趙堯一聽何大爺這口氣就知道肯定是為什麼事兒堵了心了，不過不管什麼事兒，趙堯要說的肯定能讓他很快把這氣兒給捊順了。
“在酒吧？”趙堯聽著有些嘈雜的背景音說，“跟你說個事兒，你可別高興得跳起來。”
“高興的事兒？什麼高興的事兒？”
“最近言瑞沒怎麼找你吧？”趙堯笑眯眯的問。
“嗯。”何力悶悶不樂的從鼻子裏發了個單音。
“那就對了，你應該感到高興！”趙堯喜滋滋的說，“今兒我見著他了，嘴都讓人給啃爛了，我就知道他肯定對你就一時新鮮，新鮮勁兒一過就跟那沒保鮮的剩菜似的，聞都不想再聞一下。以後絕對不會再纏著你了，放心追你的妹子去吧。”
趙堯說完這一通之後何力那頭一直沉默著，趙堯以為是信號不好，對著話筒喂了好幾聲，“你是不是信號不好？還是喝暈了？我說這麼多你聽見沒呀？”
“趙堯，我操你大爺！”
何力對著電話吼完這句後直接掛了電話，趙堯聽著聽筒裏傳來的嘟嘟聲一臉茫然，我把這麼好的消息告訴他，他居然還罵我，真踏馬見鬼。
趙堯幹了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好心情也磨得差不多快沒有了，他把手機擱手裏轉了幾圈，最後撥了秦炔的號碼。
關機……
什麼破會開這麼久？
車裏的幾首電子樂被翻來覆去重播了兩遍後，秦大老板才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影出現在了大門口，趙堯都差點兒喜極而泣了。
“您可終於是忙完了，”趙堯斜眼看秦炔拉開車門坐進來，將座椅往後調成半躺式後才又接道，“叫我這小趙司機一陣好等呀。”
秦炔偏過頭朝他挑了挑眉，“怎麼，小趙司機有小情緒呀？”
“不敢，”趙堯雙手在胸前比了個叉，正準備發動車子，眼角的餘光猛然瞟到秦炔的臉，“哎，你臉咋啦？我昨兒不隻打了你眉毛那塊兒麼？”
秦炔嘴角有明顯的紅腫，趙堯這才發現他頭發也有些淩亂，脖子上的領帶也係得不規整，鼻梁上還貼了張創口貼。
“你這是……又被打了？”趙堯目瞪口呆，誰這麼狠，下手比他牛多了。
“一個成天喊著救死扶傷口號的輕度神精病患者。”秦炔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開吧，餓死了。”
趙堯手上腦子連軸動著，側過頭看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小聲問：“那個武當大夫？”
秦炔抱著手臂沒說話，樣子似乎挺累，兩隻眼睛也閉著。趙堯又瞟了他一眼，皺著眉有些抱怨的道：“不是救死扶傷嗎？怎麼打了人也不上個藥，還醫生呢。”
秦炔睜開一隻眼看他，指了指鼻梁上的創口貼，“他還是挺有禮貌的。”
“不是，他幹嘛打你呀？”趙堯有些納悶兒，不是好朋友好兄弟麼，這下手可真是一點兒不含糊。
“還能為什麼，你不是都猜到了麼。”秦炔眼皮兒都懶得抬的說，“我眯一會兒，今天可真夠累的，到家了叫我。”
趙堯扭頭看了他一眼，嗯了聲後就沒再說話。他當然知道為什麼，隻是李少臨給他的感覺一直挺被動，他以為他是那種明知道自己喜歡的人喜歡著另一個人，所以隻在心裏默默藏著這份兒喜歡的低調人物，沒想到事情到了的時候居然這麼高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