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瑞驚喜道:“秦總?”
秦炔看見他笑了笑,“你在外麵正好,我就不進去了。”說罷把手裏的袋子遞過去,道:“今晚的派對我可能參加不了了,這是禮物。”
言瑞一臉惋惜,“為什麼呀,來都來了......”
“女朋友鬧別扭,不讓晚上出來玩兒了。”秦炔尷尬的小聲說道,還在他肩上拍了拍,“生日快樂,玩兒得開心點兒哈。”
言瑞撇著個嘴看著老板,“我表哥還在裏麵呢,打個招呼再走啊。”
秦炔按電梯的手一頓,笑道:“不用了,等他來了公司,反正也會經常見麵的。”
言瑞一聽高興極了,老板沒能參加生日派對的遺憾瞬間沒有了,高高興興的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方安和。
趙堯是被了陣或疼或癢的感覺給弄醒的,他動了動腦袋隻覺肩脖子疼得要命,有種又要回醫院戴勁托的感覺,腦袋也昏沉沉的難受,胃裏還有點惡心想吐。
正準備坐起來,猛然發現胸前有個毛茸茸的腦袋,他一驚,也顧不得脖子上的疼,直接縮著腳往後爬。
那人似是這才發現他醒了過來,看到趙堯的神色和動作後先是一愣,隨即就不受控製的笑了起來,聲音低沉好聽,趙堯卻沒那心思卻感知好不好聽了,指著他怒道:“我說你怎麼陰魂不散呐,”說罷他扭了扭脖子,“剛劈我的是什麼?”
那人將右手伸到半空做了個示範動作,趙堯瞪著眼不由自主的縮了下脖子,“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
那人對他的漫罵視若無睹,長腿一跨大半個身子傾在趙堯上方,趙堯能從麵具上的兩個黑洞裏看到隱藏在眼珠子底下的火熱和......我去!趙堯這才發現眼前居高臨下俯視自己的人不著寸縷。
都說船到橋頭自然直,趙堯這也不是頭一回攤上這種事了,光從身高體格上看趙堯也覺得自己能毫發無傷的從這裏走出去有些難度,何況......
他無奈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穿成這樣跟一個男的打架本來就挺搞笑了,就算最後僥幸能跑出去,身無分文連個手機都沒拿的他估計還沒上馬路就被警察叔叔給抓了。
趙堯是一個特別懂得趨利避害的人,他的人生信條就是天涯上那句牛逼得不能再牛逼的格言——生活強嗶了你,如果不能反抗就盡情享受吧!
趙堯瞟了瞟半伏在他身上也同樣打量著他的人,這個如果顯然是成立的。而且趙堯覺得,就憑眼下他倆這姿勢,他也沒有再討價還價的餘地。
想到第一次的慘痛經曆,趙堯暗自皺了皺眉,心裏把那變態祖宗十八代全問候了個遍才假笑著扯了扯嘴角,索性將兩隻手搭到那人肩膀上,形成一個半摟的姿勢,眼睛有意無意掃過他下麵,“我是一個特別識實務的人,這種事圖的就是個樂字,我希望咱們能合作愉快。”
那人看著他卻沒有說話,嘴角緊抿著,大半個麵具遮在臉上,看不出情緒。
趙堯不快的擰眉,他這樣做不過是想自己等會兒能少受點兒痛苦,他也是男人,在床上都喜歡聽話的。
他故作姿態成這樣,他居然不領情?!
“合作還算滿意的話我不介意長期合作,”趙堯決定讓步,“不過你能不能把這玩意兒給摘了?”說罷他抬頭碰了碰那人臉上的麵具,那人卻快他一步直接將他與自己調了個個,趙堯的手指輕輕擦過麵具的邊緣。
趙堯被這麼一倒胃裏那種不適感又襲了上來,他難受的擰著眉,發現自己正坐在那人腰上,這下終於換他俯視他了,可他一點兒也不想,而且這個姿勢讓他覺得非常羞恥。
他不耐煩的伸手去扯那人臉上的麵具,“我說,你要是長得太醜不敢見人那我不是虧大發了,長期合作的話就得收回了,我可不是那麼......
趙堯半張著嘴,“隨便的人”幾個字被突然傾過來的唇堵了回去,那人長驅直入的在他口腔裏跟個巡邏的大兵一樣橫掃了個遍。趙堯特別想讚一句“真帶勁”,舌尖上的酥麻感讓他一陣顫栗,表揚的話沒出口又給咽了回去。
那人輕手捏著他軟糯的耳垂,唇舌滑過臉頰,熱辣的呼吸來到趙堯耳邊,他隻覺耳鼓被刺得嗡嗡作響,跟風吹麥浪似的吹散了連接著的大腦神經,眼前那唯一一絲清明也跟著飄散開去,他不自覺的抬手輕輕摟上那人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