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著脖子左看右看,終於在右側發現了一個特別大的石牌,上麵寫了了兩個大字——君悅。他又往附近看了看,確定沒有疑似小區名字等什麼路牌後確定,這個君悅應該就是這個別墅區的名字。
記下地名兒後他抬手攔了輛車,出租車司機打開窗戶盯著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兩眼後問,“先生去哪兒?”
趙堯試探性的問道:“到恒豐嗎?就……那個酒店?”
師傅笑道:“到啊,您快上車吧,這兒不讓停車。”
趙堯一聽提到嗓子眼兒的心立馬放了回去,拉開車門就跳了上去,還給了師傅一個大大的笑臉,弄得那師傅愣了好半天。
他就怕那師傅接一句:“到哪個恒豐啊”那他不就完了嗎,鬼知道他要去的是哪個恒豐。不過看師傅的樣子這裏似乎隻有一個恒豐酒店,那他就放心了。
不過也奇怪,一個回國不久剛上班的人,使個性子從那麼大的豪宅搬出去,哪來的錢住這種一說名字師傅都不問地兒的酒店?
趙堯到的時候曹文軍已經等在門口了,看到他下車一邊搓著手一邊走過來,“怎麼打車啊?你媽給的那車真不打算要啊?”
靠,這貨跟原來那趙堯絕對的鐵磁,連這種事情都知道?!
“要,怎麼不要。”趙堯拍了拍兜裏的鑰匙,“過兩天……明天吧,明天哥帶你兜風切。”
有個曹文君在明顯的方便了許多,熟門熟路的領著趙堯一路來到了1403門口,然後盯著眼睛看他,“開門啊?”
趙堯佯裝在身上摸了摸,一臉說謊的餘韻都不帶的坦然樣:“房卡給丟了。”
“那大哥你早說呀,”曹文軍特別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邊說邊往電梯口走,“前台找服務唄。”
趙堯說要退房,前台小姐帶著微笑給辦了。趙堯說房卡丟了,前台小姐微笑的臉上沒有絲毫裂痕的說:“沒關係,您拿完東西後直接拿這張卡過來退房就可以了,我們會在您之前預交的壓金裏直接扣除。”
趙堯拿著房卡嘖一聲,隻要不管他掏錢隨便扣去吧。
本以為借著來拿東西可以找到些什麼對他有用的東西,他翻了翻衣櫃和抽屜,發現除了一個裝行李的小包外啥也沒有。
趙堯有些氣餒,曹文軍倒像是常來的樣子,進進出出的把東西全給扔一個黑色布包裏頭,又在屋裏轉了轉,“真打算回那糟心的地兒住啦?”
“瞧你這話說得,”趙堯打開窗簾往外望了望,高樓林立街道繁華,“高檔別墅區,住宿條件一流環境清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我哪有空糟心去。”
“哎你回趟家被你媽灌迷魂湯了吧?”曹文軍掰著他的臉左看右看,“你可是被那姓秦的轟出來的?吃一頓好的這記性就仍犄角旮旯裏頭拌飯啦?”
What?
趙堯不可置信的瞪眼,瞅著曹文軍半晌兒沒出聲兒,“轟出來?”
曹文軍看他那臉色隻覺是自己不該舊事重拉壞了人麵子,怎麼說也一大男人,被人從家給轟出來怎麼擱怎麼沒麵子。
“我……我也就隨便說說,你要都過去了我還能說啥。”
趙堯隻知道兩人因為些過節可能大吵了一架,或者也動過手,趙堯的表就是那次給摔了,難道是秦炔把他丫給打了?還給攆了出來?
趙堯思緒飄來飄去也沒個定型,這些事兒聽著是挺糟心的,可又跟他八杆子打不著一塊兒去,他現在就想安安分分把日子過好,等著那個孫姍姍出場。
“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趙堯摸著鼻子訕笑,“能回去享清福不好嗎?我又不看他臉色過日子。”
曹文軍見他也把這頁兒給揭過去了,臉上又掛上平時那咱嘻嘻哈哈的笑來,“中午我請客,想吃什麼?算給你過生日吧。”
“隨便,”趙堯接過曹文軍手裏的包跟在他後麵,“下午陪我去剪頭發吧,這長毛怪我看著也挺糟心的。”
“剪?”曹文軍猛的回身,“您剛是說剪嗎?”還特形象的伸了食指跟中指在半空著比著哢嚓哢嚓的手勢,“是這個剪嗎?”
趙堯正跟他後邊兒走著,冷不丁這丫一回頭他差點兒沒直接撞他身上去,又看了他跟白癡似的表情和動作後鬱悶的點頭,“沒錯,您的確沒有智障,就是這個剪。”他也順著他伸出兩指對著半空哢哢兩下,“刷,剪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