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剛進門,我卻發現氣氛隱隱有些不對。
經理站在我們住處的門前,一臉沮喪,而且猛朝我使眼色,我發現他被某種力量定了身,現在能動的也隻有眼睛了。
我搖了搖頭,已經看到了房間內的人。笑了笑,拍了拍經理的肩膀,解開了他身上的禁製。
他剛要開口說什麼,我搖了搖頭,先打斷了他:“不用多說,這裏沒你的事情了,先下去吧。”
那經理嘴唇動了動,無聲的說道:“我這就去叫人。”
我看懂了他的意思,依舊搖了搖頭:“放心,就算你叫再多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行了,這裏有我們,你不用擔心。下去吧。”
經理糾結了一會,這才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那道門,跺了跺腳,飛快的離開了。
白如霜笑道:“這人倒是對您忠心耿耿,是個可用之人。”
我笑了笑:“怎麼?人家還有好久好活,你就別打人家主意了。”
說著我推開了房門,就看到一個元光光,亮閃閃的腦袋。
“大師遠道而來,有失遠迎,實在是罪過。啊,天王,好久不見,您還是這麼的矮。”
房間內坐著一個上了年紀的佛修,之所以說是上了年紀,是因為他幾乎可以拖到地上的胡子,都已經白了,沒有一絲雜色,被打理的一絲不苟,非常的清爽。
身上一套月白長袍,更是幹淨的一塵不染,我暗暗在想,這個佛修是不是有潔癖。
而另外一個小老頭,則是老朋友了,我們之前見過麵的天國之主,天王。
天王聽了我的話,哈哈一笑,用手點了點我:“帝君越來越風趣了,本王年紀大了,怕是這個頭沒法再長了。”
至於那個佛修,則抬眼看了我一眼,然後喊了一句“唯我獨尊”然後說道:“原來地府之主如此年輕,難怪見到老夫跑的這麼快。”
我微微皺了皺眉,這個佛修好無理,好狂妄。
這種話,白如霜自然聽不下去,剛要發作,我擺了擺手,笑道:“在前輩麵前,我一向是很有禮貌的。退讓隻是礙於禮數,莫非大師覺得像我們這種身份,就不需要守禮了嗎?”
天王讚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哈哈一笑:“正是這個理,這禮嘛自然是要守的。如果連禮都不守,與畜生何異?”說著還瞟了一眼那佛修。
佛修冷哼一聲,說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地府之主。老夫今日到此,可不是為了聽你們兩個講理的。
老夫想問問,當日驪山之盟,為何帝君輕易的背棄?”
我冷笑一聲:“背棄?大師是不是對當日驪山宴會有什麼誤會?我們何曾訂過什麼盟約?
再者,你們佛國覬覦天人之道,出兵攻打天國,這事情與我何幹?
我敬你一聲前輩,你果真就敢倚老賣老嗎?
把這黑鍋強加在我身上,如今卻又倒打一耙,我倒是想問問,是我背棄盟約,還是你們佛國一開始就把本君當作傻子,想拿本君當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