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牙苦笑一聲,然後扒拉了一下胸口的衣服:“我也知道不對勁,但是如果咱們不去的話,我可能會死。”
我抬頭看了看,黑牙胸前,有一個黑色的掌印,那掌印散發的氣息,很晦澀,就好像是一個人被按在沙子裏使勁摩擦的那種感覺。
“那個送信的打的?”
黑牙點了點頭,神色黯然:“現在真的老了,這種把戲都沒看出來,結果著了道。
隻不過那個送信的也不好過,當場被我弄死了。”
斷陰陽有些發火,一拍桌子:“這種事情,你為什麼不早說,難道你一定要等你死了,讓我替你收屍才甘心?”
黑牙把衣服理好,咧了咧嘴,抓了抓她的手,笑道:“陽陽,別這樣,不是我故意瞞著你,隻是這種事情,說出來有點丟臉。
而且我現在不是沒事麼?”
斷陰陽還想說什麼,黑牙探頭堵住了她的嘴,斷陰陽把他推到一邊,捂著臉嗚嗚的哭了出來。
“你們一個兩個的,為什麼這麼不讓人省心,一定要讓我們這些女人,為你們流幹了淚才甘心嗎?”
我看了看正在盯著我看的落落與鳴香,歎了一口氣,她們眼睛裏的意思很明顯,今晚要敢出門,她們就敢挖個坑把我給埋了。
老道士一個人悶不做聲的喝著酒,重重的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說道:“今天晚上,我去會會他們。
老道漂泊半生,幾十年渾渾噩噩的,不明身世,沒有朋友,前不久才恢複記憶,認識了你們這一幫好朋友。
不,說是親人更恰當一些。
老道很感激你們,所以既然有人非得要對付咱們,那就老道去吧。
我老道孑然一身,無牽無掛,再說,老道也不是泥捏的,想拿捏我,怕也是要費一番功夫。”
氣氛有些沉重,我則有點想笑。
“我說,你們一個個幹什麼呢?弄的跟生離死別了似的。
老黑胸前不就有一個掌印麼?多大的事情?
今天晚上一起去,我倒要看看,誰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我們。
他如果不出麵,我或許還忌憚幾分,如果敢露麵,我就敢把他埋了。”
斷陰陽擦了擦眼淚,拍了拍桌子:“去什麼去,一個都不許去,全都在家裏給我好好呆著。這事情,你們不用管,我自會解決。”
這就是當家人的霸氣,我笑的更歡實了。
伸手抓了一把,黑牙胸前頓時飛出一團黑氣。
我聞了聞,頓時挑了挑眉,笑道:“竟然是屍氣,有點意思。什麼時候僵屍也開始冒充妖怪了?”
黑牙扒開胸前的衣服看了看,大吃一驚:“手印沒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笑了笑:“這個是秘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終究要得到一些好處的,否則不是白死了一次?”
黑牙默不作聲,細細思量著什麼,似乎也想去死一次看看會帶來什麼樣的結果。
“你就不用想了,你已經死過一次,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是萬幸,再死一次,恐怕就真的死翹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