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兩人的劍式越來越快,最後兩人化作道道虛影,旁人隻看見道道劍光閃過。
最後,兩人刺出最後一劍,這一次,兩人之間都相差無幾。
眼看兩人就要同歸於盡,這時,君淺動了,望舒劍一出,一招九幽淬寒劍擋住了兩人的劍。
‘噗’的一聲,君淺吐出一口鮮血,艱難的從懷裏掏出一瓶丹藥,倒出兩粒服了下去。
君淺用盡全力的一劍,都隻能保證兩人隻受了輕傷,並未隕落,君淺卻被兩人的劍氣所傷。
西門吹雪閃身來到君淺身邊,彎腰抱起君淺,轉頭對著也受了傷的葉孤城道:“有時間再比一次。”
葉孤城看著西門吹雪與君淺,淡淡道:“好。”
君淺服了藥後,一時昏了過去,西門吹雪抱著君淺回到合芳齋。
給君淺把了把脈,發現因阻止他與葉孤城,導致劍氣傷了經脈,內傷過重。
西門吹雪寫了方子,叫掌櫃去抓藥回來煎好,掌櫃的出去後。
西門吹雪看著床榻上昏迷不醒,臉色蒼白的君淺,心中五味成雜。
他答應與葉孤城比劍時,便做好了死在葉孤城劍下的準備。
哪知,她會擋下兩人全力以赴的一劍,兩人的武功如何,他最清楚不過。
葉孤城內力與他相差無幾,就算君淺武功再是高強,兩人全力以赴的一劍也不是誰都擋的住。
怕是當今存在至今的武林前輩,都不一定能接下他們的一劍。
西門吹雪一直守著君淺,掌櫃的端著藥進來,就看到自家莊主一臉麵無表情的坐在君淺床邊。
掌櫃的清咳一聲,“莊主,藥好了。”
西門吹雪接過藥碗,示意掌櫃的下去,掌櫃也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西門吹雪看著眼前的藥發愁,如今君淺昏迷不醒,如何喝得下藥。
喂給她的藥都順著嘴角流了出來,根本喂不進去。
西門吹雪定定的看著昏迷不醒的君淺,隨即喝了一口藥,俯下身吻住君淺蒼白無色的薄唇。
西門吹雪用舌頭撬開君淺的牙關,把口中的藥渡入君淺口中。
渡入君淺口中的藥,被君淺無意識的吞進肚中,西門吹雪離開君淺紅唇,又飲了一口藥,繼續渡入君淺口中。
一碗藥就這樣被西門吹雪用嘴渡給君淺喝下去,喝了藥的君淺臉色終於有一點血色。
喂完藥的西門吹雪也反應過來剛剛做了什麼,臉色微紅。
隨即叫掌櫃的把藥碗拿出去,給君淺熬點粥來。
過了半晌,掌櫃端著一碗小米粥,遞給西門吹雪,西門吹雪接過粥,掌櫃的自覺退了下去。
西門吹雪把小米粥吹冷,才含在嘴裏渡給君淺。
就這樣過了三日,君淺才幽幽醒來,意識清醒的君淺,覺得口中一股苦澀的味道蔓延。
一個溫潤的東西離開嘴唇,一會兒又貼上來,接著,一股苦澀的湯藥滑入口中。
君淺睜開雙眼,便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臉,而且,這張臉居然是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看到君淺睜開眼睛,一時愣住,忘了自己還吻在君淺唇上。
君淺正想說什麼,西門吹雪伸手按住君淺的頭,便吻了起來。
良久,唇分,兩人氣息都有些重。
君淺蒼白的臉上盛滿紅暈,使得沒什麼血色的臉龐嬌豔欲滴。
君淺躲開西門吹雪的視線問道:“我睡了多久了?”
“三天。”
君淺想到剛剛醒來時西門吹雪用嘴喂藥,君淺就知道這三天內,肯定都是西門吹雪用嘴給她喂東西。
想到這裏,君淺臉頰越發紅得滴血,西門吹雪看著君淺血紅的側臉,微腫的紅唇,眼神微暗。
“等你傷好後,我就去蕭府提親。”西門吹雪本打算決戰後,他還活著就去蕭府提親,如今,活了下來,自然要去提親。
更何況,他本就心儀她已久,如今去提親,也算順理成章吧。
就是不知君淺是如何想的,西門吹雪定定的看著君淺。
君淺看著西門吹雪眼中的堅定與情愫,心裏問自己:不答應,舍得嗎?舍不得,若是舍得,當日就不會舍命阻止他們的比試了。
君淺粲然一笑,輕聲道:“好。”
很少笑的西門吹雪,淺淺一笑,如春暖花開般一樣。
半月後,傷好了大半的君淺與西門吹雪起身離開京城,往江南趕去。
來到江南後,現如今自己是冬月了,天氣也漸漸涼了下來。
西門吹雪早已派人去萬梅山莊帶了聘禮來江南,回來的第二天,西門吹雪便帶著一百二十八台聘禮來蕭府提親。
最後把成親吉日定在臘月初八,西門吹雪在蕭府待了三天,又去了萬梅山莊。
一轉眼,成親日子將近,因君淺父母親人早逝,西門吹雪也無父母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