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挨一刀都不會皺眉頭的江湖好漢,被繡花針紮一下又算得了什麼。
老趙本來連一點都不在乎,可是想縮回手的時候,這隻手競縮不回來了。
他半邊身子竟似已全都麻木,這根繡花針上莫非有什麼邪門外道的花樣?
老趙後退了三步,看了看自己的手,手並沒有腫,卻偏偏不聽使喚了,他又驚又怒,剛準備發作。
常漫天已飄身下馬,搶過來向這大胡子抱了抱拳,“朋友繡的好標致的牡丹。”
大胡子還是沒有抬頭,卻忽然笑了笑,“我還會繡別的。”
常漫天問道:“繡什麼?”
大胡子聲音森冷道:“繡瞎子。”
這邊,君淺看著半天前麵的鏢車都還沒走,聲音淡淡道:“老伯,外麵什麼情況?”
駕車的老伯道:“路中間有個大胡子男人在繡花,擋住了鏢車的道路。”
君淺皺了皺眉,起身下了馬車,往前麵走了過去。
押鏢的鏢師看到後麵馬車上下來的君淺,眾人眼中盛滿驚豔。
君淺來到大胡子所在的地方,正好看到大胡子拿著針要往老趙眼中刺去。
君淺食指一道商陽劍的劍氣,打在大胡子手上,頓時,兩枚繡花針落在地上。
老趙一臉驚恐,剛才若不是君淺,恐怕他已經成為了一個瞎子了。
大胡子臉色微變,驚訝的看著君淺,他未曾想到這裏居然還有高手。
想著便想逃走,此時時機已失,再留下去會暴露身份。
君淺掠過眾人,閃到大胡子麵前,聲音冷冷道:“擋了我的道這麼久,還想跑?”
大胡子也不逃了,直接與君淺交起手來,大胡子越打越心驚,江湖上何時出了一個如此厲害的人物?
打了三十餘招,大胡子被君淺一掌重傷在地。
捂著胸口,口中吐血的大胡子眼中一片慘然,心想:今日難道要如此身敗名裂了嗎?
常漫天對這個差點讓老趙變成瞎子的人憤恨不已,看著他被君淺重傷在地。
提著劍來到大胡子身旁,怒道:“你是來劫鏢的賊人?”
大胡子看著常漫天冷冷道:“要殺要剮隨便,廢話少說。”
常漫天氣極,“你…你…”常漫天忽然看見大胡子滿臉的胡子,眼珠一轉,接著道:“你是不是怕別人知道你是誰,所以才留長胡子遮住容貌?”
大胡子心裏一驚,麵上卻一片平靜道:“哼!我有何見不得人?”常漫天沒理會大胡子,把長劍插在一旁的地上,從懷裏掏出匕首。
蹲下身,在大胡子臉上刮了起來,沒想到,這大胡子臉上的胡子居然是假的,是一張人皮麵具,常漫天伸手一扯,大胡子驚呼道:“住手!”
常漫天驚呆了,人皮麵具下的臉,居然是一張熟悉不已的臉。
誰也沒想到來劫鏢的會是,當年的天下第一名捕金九齡。
所以,在場有點見識的人都驚呆了,常漫天更是憤聲道:“為什麼?”
金九齡淡淡道:“沒為什麼,沒錢了,自然就想辦法弄到錢。”
之後常漫天吩咐人把金九齡關押起來,等到了京城,在交由官府處置。
常漫天才對著陰涼處的君淺道:“多謝恩公,若不是恩公,我等早已變成瞎子了。”
“嗯,快點上路,你們鏢車在前麵擋道了。”君淺不想跟他們廢話,在拖下去,天黑都到不了京城。
常漫天讓鏢師們移開擋在路上的鏢車,把路讓開讓君淺先走。
眾人對常漫天的做法並無任何異議,畢竟君淺算是眾人的救命恩人。
老伯駕著馬車從常漫天等人,讓開的小道中駕駛過去,君淺問道:“老伯,還有多久到京城?”
“姑娘,大概還要兩個時辰吧。”趕車老伯隔著布簾說道。
太陽漸漸西下,京城也慢慢顯露身影,遠遠望去,一片燈火闌珊。
終於,在城門未關上時,趕到了城門口,老伯趕著馬車進了城內。
來到一家上等客棧,君淺把銀子付給老伯,留老伯在客棧歇一夜。
趕車老伯覺得已經收了人家姑娘的趕車費,便不再收君淺的錢。
君淺看老伯如此堅持,便讓老伯離去,君淺吩咐跑堂的小二給她準備洗漱的熱水。
一會兒,小二差人把熱水給君淺送到房間中,君淺洗漱一番,才來到大堂內用膳。
君淺邊吃邊聽大堂內眾人談論的新鮮事,聽見一些沒什麼用處的。
君淺便專心食用晚膳,用完膳後,君淺問了問跑堂的小二京城晚上有什麼好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