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後麵的窗外“錚”的一響,一道細如牛芒般的烏光破窗而入,打在孫秀青背上。
君淺瞬間掠至孫秀青身邊,接住她倒下的身體,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紅色藥丸,捏開孫秀青的下巴喂了下去。
頓時孫秀青的蒼白的臉色恢複紅潤。
就在這是,石秀雲提劍往窗邊而去,一道劍光劃出窗外,窗外也飛進一根細針。
石秀雲躲閃不及,被射中肩膀,身子也往下倒去。
花滿樓掠過去接住石秀雲,抱著她來到君淺身邊,“君姑娘,求你救救她。”
君淺把剛剛給孫秀青服用的丹藥藥瓶扔給花滿樓。
從桌子上拿過一隻茶杯,震出茶水,茶水在君淺指間凝聚成冰。
君淺把碎冰打出窗外,隻聽見一聲悶哼,陸小鳳奪窗出去已不見人影。
馬秀真抱起被君淺放在地上的孫秀青,對君淺道:“多謝姑娘,若不是姑娘…”
說道這裏,馬秀真一陣心悸,要不是君淺,說不定,她兩位師妹便…
君淺擺了擺手,“不用,帶著你兩個師妹早點回峨眉吧,她們雖說解了毒,但是身子還沒恢複好,最好靜養一個月。”
馬秀真點了點頭,抱起孫秀青,葉秀珠抱起石秀雲,四人就這樣離去了。
陸小鳳從窗外進來,對君淺剛剛打出去的暗器有些奇怪道:“剛剛你那個暗器是用內力凝聚成冰的吧?有什麼用呢?”
君淺沒理會陸小鳳,回到桌子旁,坐在凳子上,伸手拿了茶盞喝了一口茶。
陸小鳳臉色奇怪的看著君淺,憋笑道:“君姑娘,你喝的是西門的茶杯。”
君淺聽陸小鳳的話,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看了一眼茶杯,果然,拿錯了,頓時臉色微紅。
惱羞成怒的看著陸小鳳,“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這邊聽陸小鳳說話的西門吹雪,白皙的耳垂也微微泛著紅暈。
陸小鳳沒接君淺的話,但是重新問道:“你剛剛使的是什麼暗器?”
君淺看陸小鳳轉移話題,也順勢揭過剛剛尷尬的話題,“生死符。”
“生死符?是什麼?”陸小鳳從沒聽過這個名字的暗器。
君淺斜了一眼陸小鳳,“你不會很想知道什麼是生死符的。”
“是什麼,你說吧,我想知道。”陸小鳳是你越不想讓他知道,他就越想知道。
君淺冷冷道:“生死符,中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初中生死符者,傷口處陣陣麻癢。”
接著又道:“過一盞茶後是針刺般的疼痛,直如萬蟻咬齧。發作之時,一日厲害一日,奇癢劇痛遞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後逐步減退。八十一日之後,又再遞增,如此周而複始,永無休止。”
除了西門吹雪,陸小鳳與花滿樓聽到君淺介紹的生死符,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陸小鳳倒是覺得沒什麼,花滿樓雖覺得殘忍,但是,他並沒有評價什麼。
第二天早上,君淺來到大堂,看著已經坐在桌子上的幾人,打了聲招呼,“你們早啊!”
“君姑娘早。”
用過早膳後,君淺提出要為花滿樓針灸,“這次針灸後,隻需用藥靜養一年,便可恢複光明了。”
花滿樓雖說對於是不是瞎子沒那麼執著,但有希望眼睛能治好,花滿樓還是滿心歡喜的。
晌午時分,君淺為花滿樓施完最後一次針灸,又給花滿樓開了滋養眼部經絡的藥方,便向陸小鳳與花滿樓告辭了。
離開後的君淺往珠光寶氣閣而去,閻鐵珊正在與獨孤一鶴說著青衣樓的事。
一個小廝來報說一個姓君的女子來訪,閻鐵珊知道那天救他的人是君淺,一聽君淺來訪,連忙出去迎接。
閻鐵珊吩咐人給君淺上了熱茶,才恭敬的問道:“君姑娘找老夫有什麼吩咐?”
君淺也不賣關子,直接道:“我想知道青衣樓總樓在何處?”
“青衣樓總樓我也是剛剛聽獨孤兄說的,就是後山的那個霍休的小樓。”閻鐵珊也沒想到青衣樓居然就在自家後山。
君淺起身道了一聲告辭,便離開珠光寶氣閣,去往後山。
君淺來到後山便站在看到小樓外的人,一身白衣勝雪的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也看到君淺,兩人互相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君淺看著去往小樓內的所有路口皆被機關封住。
“陸小鳳進入樓中了?”君淺問身邊的西門吹雪。
“嗯。”
“進去多久了?”
“一個時辰。”
君淺不想自己的滅門仇人被別人殺死,從衣袖中劃出望舒劍,看著泛著藍光的望舒,甚覺親切。
君淺握著望舒劍一招千方殘光劍向小樓攻去,隻聽‘哢嚓’一聲,小樓牆壁上出現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