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看清了她的心思,對她微微一笑,用手帶著她的手緩緩墨起來道:“雨兒,磨墨是要慢慢的,把墨磚頂上的墨和水充分融合,不能過急。”
不知怎的,聽著他的聲音,上官寒雨似著魔一樣和墨幽的手一個節奏慢了下來。不一會兒,清水變成了黑黑的墨,看到自己的成果上官寒雨高興的轉頭看向墨幽,由於力度過大,頭又磕在了墨幽下巴上。
墨幽悶哼一聲,上官寒雨也疼得說道:“墨哥哥,每次都不躲。不知道是不是真學了武功。”聽她這麼一說墨幽也無話可對,誰叫她忘了這丫頭會突然抬頭呢?
還沒等墨幽回過神來,上官寒雨已經在紙的正中偏上的位置指著說道:“墨哥哥,快寫。”
“寫什麼。”墨幽提起筆一頓。
上官寒雨瞪大眼睛說道:“寫休書啊!”
墨幽這才反應過來。本想說些什麼可她知道上官寒雨的性子同她一般決定了的事就不會改變。她愛胡鬧,他就陪她鬧。
休書二字,剛勁有力的在紙上,上官寒雨很是滿意。接著說道:“丹鳳村農家女九兒,幾月前嫁於墨家鎮教書先生王虎,未有子嗣。九兒自嫁王虎,勤勤懇懇,恪守婦德。誰料夫君王虎,竟帶女人回家,打罵九兒,並趕走九兒。無奈之下,九兒含淚以夫君不守夫德立此休書。自今日起,二人一刀兩段。”
墨幽寫完之後,看向上官寒雨道:“女休夫怕不妥,男人自沒有夫德之說。”
上官寒雨揚眉道:“男人的夫德就是娶進門就得愛惜,不得打罵,不得勾三搭四,不得賭,要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墨幽吃驚的說道:“自古就沒有這說法。”
上官寒雨繼續挑眉道:“從今就有了。”見她說得信誓旦旦,墨幽回味了她所說的夫德不由得笑了笑。怕墨幽還有疑問上官寒雨拍著胸脯道:“我們作為男人,就該保護懷裏的愛人。如要三妻四妾不如放手的好。你說是也不是。”
墨幽突然想到織羽國一直流傳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良造不顧世人白眼,隻娶一妻之事。上官寒雨是她們女兒自當耳聞目染,在這方麵也是同他爹爹一樣的觀點。多了幾分釋然。
上官寒雨接過休書一看,有些不滿意,又值了指落款道:“苦命女,九兒立。”
看莫幽寫好後,上官寒雨打了個響指,嘴裏高興的說著:“yes。”隨即邪魅一笑,接著一字一字的說道:“接下來,就去暴打負心漢。”
墨幽無奈的搖搖頭,卻也跟了上去。二人坐著馬車來到墨家鎮,找到九兒所說的王虎的家裏。墨幽懷裏摟著上官寒雨一個飛躍,落到了內院。隻聽屋裏一男一女在說著什麼,上官寒雨好奇的把窗戶紮了個洞往屋裏看去。隻見二人裸躺在床上,上官寒雨瞪大眼睛想看看那狐狸精長什麼樣子。一雙手遮住了她的眼睛,滿心不快的看向墨幽。墨幽比了個不要說話的姿勢,兩人隻好附耳聽去。
隻聽一個嬌媚的聲音說道:“王郎,你家那口子可會回來。”隻聽王虎,喘著粗氣說道:“小娘子,放心,她要敢回來我定打斷她的腿。”
女子又嬌媚的說道:“奴家好怕。”
男子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急切的說道:“娘子這般美麗,我疼你都來不及怎麼舍得打你呢?來讓我親親。”接著就是女子哼吟道:“死相,急什麼嘛。”
男子大喘著粗氣道:“我要,我要。”接著就是粗重的喘息聲。上官寒雨正想看個究竟,墨幽一把拉過她。一躍到了牆外。
上官寒雨不滿的說道:“我隻是看一眼,哼。”
墨幽緩緩向她走來,眼裏竟是戲弄的神色,來到上官寒雨麵前仍逼著她走來,上官寒雨連忙往後退去,一直退到了牆角,墨幽雙手一環,上官寒雨被環到她麵前無路可逃。上官寒雨大驚,他被壁咚了,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她大叫道:“變態,死變態。”
墨幽低下頭,和她的唇隻有一寸的距離,一股藥草味傳進了她的鼻間。他緩緩開口道:“看什麼,看他們赤身裸體嗎?”上官寒雨心中大驚,想到墨幽有可能是那個,而且剛剛看了那兩人,年輕氣盛要真以為他是男的被強上可就虧大發了。突然厭煩的推開了他,心不停狂跳,胸口激烈的起伏。眼裏含著淚花,卻還是倔強的看向墨幽。
墨幽則向沒事一般轉過身哈哈大笑起來。突然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被耍了。要是這樣被耍那不是很沒麵子,於是起身一躍,一把勾過墨幽的脖子,輕輕在他耳邊一字一字說道:“莫非,你喜歡男人?”
嘴裏的氣息撲打在墨幽的耳邊,頓時墨幽心裏好似有一把火。又極力壓製下去。被她突然的動作弄得渾身不自在。解開勾著他脖子的手,往旁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