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川氣呼呼的扯到後麵,鑽進指揮所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板著張臭臉,想著這羅溪跟羅月鬆還真是一個德行,又臭又硬,還真有些不好對付。不過梅川心裏清楚,自己這次來羅溪,目的不是羅溪,甚至連羅月鬆都不是最終目的,所以也就不打算再發動猛烈攻擊,隻是隔三差五地炮擊,喊話,再炮擊,喊話,給羅溪以壓力。
羅月鬆帶著勝利回到了二團駐地,丹楓照舊在村口迎接自己的英雄凱旋,當晚兩人又到山林裏散步了,聊天了。當晚月鬆也美美地睡了個好覺。直到第二天八點多鍾,小剛子喊月鬆,月鬆才從美夢中醒來。月鬆批上外衣,打開房門,伸出頭問小剛子:“剛子,有事?”
“報告羅隊長,團長請你去團部,有事商量。”小剛子說。
“哦,你先去,告訴團長,我馬上到。”月鬆說完,趕緊穿好軍裝,三下五去二地洗漱完畢,跑步來到了團部。
月鬆一腳剛踏進團部,見團裏的幾個主要軍官都在,心裏就想,又有任務吧,好,打鬼子,咱就喜歡。月鬆一走進團部,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月鬆身上。月鬆一看這情景,心裏忽然咯噔一下,覺得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可月鬆沒有說話,快步走到指揮桌邊,坐在板凳上。
“月鬆啊,現在我們商量個事,你呢,剛剛經過了學習,思想認識呢有了很大的提高,這個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在昨天的戰鬥中,也得到了充分的體現,你說是吧月鬆同誌?”政委看著月鬆,語氣溫和地對月鬆說。
月鬆笑了笑,說:“政委別誇獎我,我脾氣臭,經不住誇。”
“哎,你改了很多了,我看你進步不小啊,團裏正考慮提名你做預備黨員呢,胡彪同誌就是你的入黨介紹人,對吧彪子?”團長說。
彪子一聽,忙回答說:“是是是,我做你的入黨介紹人。”彪子說著衝著月鬆嗬嗬的笑著。
月鬆覺得越來越不對勁,自己剛剛被降級了,怎麼就打了一仗,就又要被提名入黨呢。可月鬆也沒多說,隻是對彪子笑了笑,說:“好啊,謝謝!”
“哦,對了,羅隊長啊,我們一營的兄弟們都很佩服你打仗,不僅自己單兵能力無人能比,而且指揮起來,那水平在咱們團裏也是數一數二的,我們商量了一下,改天準備請你去咱們營,給我們營的幹部戰士講講你的作戰經驗和先進戰法,怎麼樣,羅隊長?”一營長一臉笑地望著月鬆說。
聽到一營長的話,月鬆就明白了,肯定是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了,而且是與自己密切相關,月鬆苦笑了一下,心想,老子啥沒見過,有啥球必要這麼安慰我。月鬆掏出煙,點上,抽了一口,悠悠地朝地上彈了煙灰,說:“一營長,講課的事,改天我去,這個沒問題。彪子,你介紹我入黨,我很高興,也很想加入黨組織。團長,政委,你們說我進步了,老實說,我覺得我對新四軍,對打鬼子,對國軍,對領導新四軍的黨,確實是有了新的認識,團長,我還知道,今天叫我過來,一定是有啥不好的事,而且與我關係密切,團長,你說吧,我羅月鬆全營三百多個兄弟都死在我麵前,我挺過了,特戰隊李大壯、段三水等好兄弟由於我的指揮失誤死在我麵前,我也挺過了,多少大災大難咱都不在乎,我羅月鬆堂堂一條漢子,有話,請直說。”
一時間,團長低下了頭,大家都低下了頭,月鬆吸著煙,挺直了腰杆子,硬著頭皮,等待著一塊大石頭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