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喋血雙雄30(2 / 2)

月鬆把煙叼在嘴裏,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想讓自己冷靜些。可是,時間不等人啊,月鬆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焦躁了,於是握緊拳頭,朝自己的腦門上狠狠砸了幾下,然後閉上眼睛,趴在地上,把臉貼在新生的草芽上,深深吸氣。草芽的嫩青味道順著月鬆的鼻孔進入了鼻腔,月鬆覺得一陣清新,一陣清涼。月鬆就這麼趴在地上,邊聞著新芽的嫩青氣,邊冷靜下來,繼續想著。

要查清到底有多少暗哨,就必須驚動暗哨,可是驚動了暗哨就等於暴露了,矛盾啊,傷腦筋啊,又要驚動,又不能驚動,怎麼辦呢?難道無解?

驚動,暴露,難道就不能做到驚動了就不暴露?是啊,驚動他,卻不暴露,有了,月鬆把狙擊步槍交給彪子,小聲說:“準備行動。”

彪子接過狙擊步槍,然後向後麵傳話,身後的四個弟兄迅速換好了鬼子兵的黃皮,做好了準備。

對狐狸說:“咱們倆都換上鬼子的黃皮,咱們倆先下去,注意,跟著我,說日語。”

狐狸點了點頭。月鬆和狐狸換上了鬼子的黃皮,一人拿了一支38大蓋。月鬆又對雷航和唐四說,你麼倆跟在我和冷營長身後,埋伏在草叢裏,等我們行動後,一旦看見還有別的鬼子,立刻用你的弩和你的毒針幹掉。

月鬆轉頭對身後四個換了鬼子黃皮的兄弟說:“暗哨一幹掉,你們立刻埋伏在路邊,兩人一組,間距三十米,裝成鬼子的暗哨。如果我們暴露了,你們就撤,不要管我們。”

月鬆又對狐狸和李副官說:“一旦我們暴露了,鬼子的輕重機槍會向我們掃射,你們不準下去救援,就在這裏埋伏著,如果鬼子有增援過來,你們就打,打幾下了就撤,記住,不要管我們的死活,記住,不要戀戰,打幾下就立刻撤。”

彪子和李副官點了點頭。

月鬆又對準備跟自己下洞裏完成任務的幾個兄弟說:“不管暴露不暴露,不管鬼子的機槍掃射不掃射,隻要我和冷營長往前,你們就跟著我們衝過公路,然後緊緊地跟著我們,就是死,也要把狗日的化學武器給炸球了。”

兄弟們都堅定地點了點頭。

月鬆說完,正準備下去,彪子拉住月鬆的手說:“隊長,小心點!”

月鬆點了點頭,說:“記住我的話。”

彪子點了點頭。

月鬆帶著幾位兄弟悄悄地摸下去了。在距離公路邊隻有十幾米的時候,月鬆對身後的兄弟壓了壓手掌,兄弟們會意地趴在了地上。月鬆又看了一眼雷航和唐思,這倆小夥子早已準備好了手中的弩和竹笛。月鬆輕輕拍了一下狐狸,狐狸也拍了拍月鬆。

月鬆抓著步槍,站起身,用日語說:“山崎君,都春天了,還這麼冷啊。”

狐狸也站起身,用日語答道:“北海道這會兒櫻花都開了吧。”

兩人邊說著邊往公路走去。這時,黑暗中一個鬼子大聲喊道:“站住,什麼人?”

月鬆早知道那兩個鬼子在那棵樹後,就一邊朝他們走去,一邊用日語說:“是佐佐木嗎?我是一郎啊。”狐狸緊跟在月鬆的身後。

“什麼佐佐木?你們是誰?站住!”樹後的兩個鬼子站起身,端起了步槍。

月鬆左手抓著步槍,右手捏著兩把飛刀,繼續往兩個鬼子走去,嘴裏說著:“不是佐佐木?昨晚不是佐佐木的哨嗎?”

“站住,再往前走我開槍了!”一個鬼子喊道。

月鬆突然往前一踉蹌,扭頭對身後的狐狸說:“山崎,你推我幹嗎?”

狐狸會意,用日語答道:“我推你了嗎?你自己絆著石頭了吧。”

月鬆忽然縱身一躍,兩把飛刀“唰唰”地飛向了兩個端著步槍的鬼子,兩個鬼子當即倒地了。

雷航和唐四始終密切的關注著四周,隊長已經把兩個鬼子幹掉了,可是一直沒看見別處有鬼子出現。

月鬆和月鬆走過去,用刺刀給兩個鬼子各補了一刀,兩個鬼子也沒動。月鬆和狐狸正準備把兩個鬼子的屍體拉進草叢裏,忽然高處的有鬼子在問:“嘿,怎麼了?”

月鬆立馬用日語答道:“沒事,山崎摔了一跤。”

“不要講話,注意隱蔽。”那個鬼子說。

“嗨!”月鬆大聲答道。月鬆立即和狐狸輕輕地把兩個鬼子的屍體拖進草叢裏了,然後倆人趴在鬼子的哨位上。

這時,鬼子的探照燈又照過來了。借著鬼子探照燈的燈光,月鬆和狐狸認真觀察了四周,這三十米內,的確隻有這倆鬼子暗哨,三十米外的山坡上,估計還有兩個,繼續用這個辦法,恐怕很難再幹掉那兩個鬼子,而不被其他鬼子發現,怎麼辦呢?是帶著兄弟趕緊過去,還是再幹掉那兩個已經發現了自己的位置的鬼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