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漫長的暗夜裏無邊的寂寞的等待,寒冷中隨時麵臨著未知的威脅的等待,是一種緩慢的煎熬,是一種悠長的苦痛。
\t月鬆正在這種無邊的等待中忍受著煎熬,特戰隊的弟兄們正在這種隨時麵臨著未知的威脅的等待中苦痛。
\t當夜色漸漸消退時,當黎明越走越近時,當暖陽掛上九尺杆頭時,月鬆的眼前開始變得豁然開朗,無邊的寂寞的等待也在灰溜溜地悄悄溜走。
\t隻有能夠堅韌地忍受無邊的寂寞的等待的煎熬的人,才有全力歡暢地享受最終成功獲得的快樂。月鬆是這樣的人,月鬆帶領的特戰隊員們,也是這樣的人。
\t早上七點多種的樣子,在仙人指峰頂苦苦地凍了一夜的彪子終於有所發現。當彪子正拿著望遠鏡四下裏欣賞著暖陽下的山嵐,和風中的林木時,忽然發現東北方向的一條小溪邊,一個軍裝有些奇異的鬼子正在往軍用水壺裏灌水。
\t“超哥,快看,看那鬼子,鋼盔和軍服都和一般的鬼子不一樣誒。”彪子一邊舉著望遠鏡看著那個鬼子,一邊對常超說。
\t一向沉默寡言的常超忙拿著狙擊鏡細細地觀察著那個鬼子的裝扮和身上的裝備。
\t“八九不離十,再看,那鬼子身上斜跨著的是百式衝鋒槍,快,報告隊長!”彪子興奮地說。
\t超哥也不答話,順手就從身邊折了根樹枝,遞給了彪子隊長。彪子接過樹枝,把望遠鏡往脖子上一掛,從腰裏拔出刺刀,就開始刻字。
\t不到一分鍾後,月鬆從地上撿起了彪子扔下來的樹枝,一看,上麵寫著“九百式”,月鬆馬上就明白了,九點鍾方向,百式衝鋒槍。月鬆興奮地一拍大腿,說:“奶奶的,我就說嘛,狗日的還能飛了不成?”
\t“隊長,咋樣了?”
\t“隊長,快說啊。”
\t“隊長,是不是鬼子特戰隊啊?”月鬆身邊幾個無聊中的隊員一下子就圍過來了,七嘴八舌地問道。
\t“你,你,你,你,去把遠處偵察的兄弟們叫回來!你,給彪子發信號,讓他們下來。”月鬆不假思索地就熟練地指揮起來。
\t“生薑,把地圖拿過來!”月鬆命令道。
\t生薑麻利地從背包裏拿出來地圖。月鬆把地圖鋪開一看,昨天絞盡腦汁都沒想出怎麼樣才能快速吃掉鬼子特戰隊的法子,這會月鬆一興奮,一激動,腦袋瓜子飛速那麼一轉,門兒就有了。
\t“真他媽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奶奶個熊,這麼個位置,門兒還用想嗎?”月鬆興奮得手舞足蹈,一腳把地圖踹到一邊,仰麵倒在地上,緊握雙拳,四腿亂蹬,哈哈哈地自個兒大笑起來。
\t彪子他們收到了下山的信號後,放下繩索,順著繩索,一溜煙兒就溜到下來了。彪子看著隊長都那副德行了,對身邊的超哥說:“完了,範進中舉了吧,搞不好,瘋了吧,嗬嗬!”
\t超哥也沒答話。月鬆一聽彪子的聲音,一個骨碌就爬起來了,整整軍裝,背起背包,提起狙擊步槍,說:“生薑,你留下來,等鄧明鶴他們回來後,傳我的命令,由鄧鳴鶴帶隊,快速穿插到雞公嶺斷臂崖的獨木橋的北麵,與我們會和,記住,行動一要快,二要隱蔽,誰壞了老子的好事,老子把他的腿剁了熬湯!”
\t“是!”生薑答道。
\t“彪子,集合其他人,跟我走!”月鬆又對彪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