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這時,月鬆看見洞口有了一絲亮光,其實是鬼子在洞口扒開了草叢,正在尋找突然瞬間消失的狙擊手。看見了洞口的亮光,也讓月鬆徹底清醒了。月鬆趕緊劃拉了一根火柴,借著火柴的亮光,月鬆找到了自己的狙擊步槍,月鬆摸著黑迅速換上了子彈。見沒人進洞口,就又劃拉了一根火柴,找了個大石頭隱蔽起來,端起狙擊步槍,瞄準著洞口的亮光處。果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了洞口,月鬆想也不想就開槍了,那人軲轆軲轆地就像自己一樣滾下來了。這時洞口響起了密集的槍聲,子彈打在洞裏的石頭上冒出了閃亮的火花。月鬆躲在石頭後,根本就不擔心他們亂槍掃射,隻管端著步槍瞄準著洞口就行了。
\t又一個人影出現在了洞口,月鬆開槍射擊,那人影照例軲轆軲轆地滾下來了。月鬆躲在石頭後,換好子彈,端槍瞄準著洞口。忽然,隻聽見洞口一聲巨響,石頭嘩嘩啦啦地滾下來,洞口也漆黑一片。月鬆心想,狗日的鬼子真是狼心狗肺啊,想就這麼把我羅月鬆給活埋了。月鬆也不著急,乘機會躺下來歇息一會兒。
\t三四分鍾過去了,洞口依舊一片漆黑,也不見鬼子有什麼新的動靜。放鬆了精神的月鬆這會覺得左肩有些疼痛了。月鬆摸摸傷口,感覺到子彈還在肌肉中。月鬆掏出隨身攜帶的羅家祖傳金瘡藥,正想往傷口敷藥,又一想,子彈不取出來,就斷不了病根,長痛不如短痛,幹脆一鼓作氣,把子彈挖出來算了。月鬆摸出一把飛刀,伸刀到左肩去取子彈,可傷口在左後肩膀上,小刀夠不著那角度。月鬆把小刀插進皮帶裏,索性用手指去扣。可手指剛一摸到傷口,就疼痛難忍。月鬆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氣,心一橫,把兩個手指硬塞進了傷口中,終於摸到了子彈,月鬆用兩根手指捏緊了子彈尾部,大喊一聲“啊————”子彈被月鬆生生從肉中拔出來了。月鬆扔掉子彈,倒出金瘡藥,一股腦兒地往傷口撒了些藥,然後撒掉了襯衣上的一塊白布,咬著牙,把傷口紮緊了。
\t一切弄妥了後,月鬆站起身,右手舉起狙擊步槍,仰頭看著心中的蒼天,發瘋地喊道:“狗日的鬼子——,老子羅月鬆,是鋼——是鐵——,老子,打——不——死——,啊——啊啊——啊啊啊——”這聲音,帶著血腥味,在洞中蕩漾,充滿了嫉惡如仇的無限激情,充滿了報仇雪恨滿腔熱血。
\t吼也吼了,喊也喊了,冷靜下來之後,月鬆又意識到了新的危機。鬼子把洞口炸了,雖然自己沒被直接活埋,但要是找不到出洞的口,自己不也就真的等於是被活埋可嗎。月鬆劃拉了一根火柴,四下裏照了照,到處是石頭並沒有見到什麼出洞的路。新的危機又出現在了月鬆麵前,但是,新的危機對於羅月鬆來說,就是新的挑戰,就是開創新的曆史的大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