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嘣嘣嘣”更多的航彈落下來了,鬼子們沒有哭爹喊娘,就連躲在暗堡裏的平野中尉,心頭已經沒有恐懼,有的隻是絕望。平野抽出武士刀,用白布慢慢擦拭著刀身,平野心裏肯定在想著,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了,不是被敵人的航彈炸死,就是被敵人的子彈打死,最好的結果,也是自己用武士刀把自己捅死,死,死,死,隻有死了,才能回到大阪了,大阪啊大阪,我就要回來了。
冷酷仁聽見身邊有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腰子、段二和李副官分別帶著幾個小組的兄弟,朝著山頭鬼子的陣地後方包抄過去了。
這時冷酷仁忽然想起來扈團長安排的兩個排的兄弟還在山腳下呢,於是拿著望遠鏡仔細尋找他們,哎呀,這倆排長還真不是吃素的,不僅安然無恙的保存了自己,而且在該出手的時候,就出手了。
山腳的兩個排開始向山頭發起攻擊了,這兩個排長都很聰明,沒有不顧一切地往前衝鋒,而是兩人一組,躲躲閃閃地順著山坡前進,招惹得被炮彈炸得心煩意亂而且傷亡了三分之一的鬼子們向他們射擊,注意力全被他們吸引過去了。
冷酷仁聽到一聲手雷的爆炸聲,鬼子的一挺機槍停止了射擊,再移動望遠鏡的時候,就看見腰子帶著幾個兄弟,正端著衝峰槍“嘟嘟嘟”地向被炸塌了一半地碉堡裏麵射擊呢。
段二也不甘落後,往鬼子一個暗堡裏塞進了一顆手雷,誰知道手雷被鬼子扔出來了,在距離段二三米遠地放爆炸了。
“笨蛋,都排長了,還不知道扔手雷的技巧嗎?”冷酷仁忍不住罵了一聲。
段二從另外兩個兄弟那兒拿過來兩顆手雷,在兄弟們的掩護下,索性一前一後連續扔進去了兩顆手雷,這回第一顆手雷被鬼子扔出來了,可是第二顆手雷在暗堡裏爆炸了,兩個兄弟聽到暗堡裏爆炸了,立馬上前去,衝峰槍又是一通掃射。
等到兩個排長帶著兄弟們衝上了山頭的時候,山頭已經被冷酷仁的兄弟們給拿下來了。
扈團長舉著望遠鏡,看見火車站已經被炸得亂七八糟的了,山頭也被冷中校給占領了,大手一揮,命令道:“三個營,集體衝鋒,拿下火車站。”
“是。”
“殺啊——”兄弟們在亢奮中呼喊著,第一波就有四五百個兄弟朝著火車站衝過去了。
冷酷仁來到碉堡裏,還真找到了點罐頭和餅幹,冷酷仁抓起餅幹,塞了兩塊到嘴巴裏,看見碉堡射擊孔邊還有一挺重機槍,於是邊吃邊喊:“冷鋒,給重機槍上子彈。”
“嗯嗯嗯。”冷鋒也在吃餅幹,放下輕機槍後,找到了鬼子的重機槍彈板,塞了進去。
冷酷仁喝了口水,舉起望遠鏡,發現鬼子的一挺重機槍正在向衝鋒的兄弟們猛烈開火。
“奶奶的,打不贏就不知道投降嗎,老子讓你狂。”冷酷仁罵完之後,拉開槍栓,“嘟嘟嘟嘟嘟嘟”一通猛烈的射擊,鬼子的機槍手裝彈手都沒搞清怎麼回事兒,山頭不是皇軍的重機槍嗎?怎麼向自己開火射擊了呢?當然,他們也沒必要搞清,反正遲早也是見日照大神去了。
半個小時之後,平野中尉看著兵敗如山倒的火車站馬上就要全部被敵人占領了,平野深知密支那是回不去了,就是回去了,水上將軍也會讓自己剖腹自殺。
於是乎,平野中尉把最後一塊白布鋪在了暗堡的地上,把最後一瓶清酒打開了,喝了一大口,哈哈哈笑了一會兒,又“咕咚咕咚”的灌了半瓶清酒,然後用小塊兒白布認真擦拭著武士刀,接著用小塊白布包住刀身,雙手抓住刀身,把刀尖對準了已經脫掉上衣的肚皮子,想了一會兒死去之後的日子,狠了狠心,呲了呲呀,大喊一聲,“啊——”,刀尖戳進了肚皮,痛啊,原來切腹真的很痛啊。
“啊——”平野中尉又鬼叫了一聲,猛地把武士刀往右邊橫著拉了一下子,肚皮被拉了一個口子,鮮血不再是流出來,而是噴出來了。
“啊哈哈哈哈,啊——”平野繼續鬼叫著,這回把刀尖戳得更深了,然後猛地把武士刀朝著左邊又拉了一下,平野中尉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胃被剖開了,腸子也被割斷了,更多的鮮血噴湧出來了。
平野還想繼續大聲笑,笑這世界,笑這武士道,笑這天黃,笑這深藍色的海水和蔚藍色的天空,笑這海麵上飛舞著的紅嘴海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