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蛋趕緊接過酒瓶,先給冷酷仁倒上了,又分著給兄弟們倒上。
“來,小鬼子氣數已盡,是咱們中國軍隊乘勝痛擊小鬼子的時候了,兄弟們,幹!”冷酷仁說完一仰脖子幹掉了。
“渴飲鬼子血,餓食鬼子肉,為了戰死的兄弟們,為了即將站起來的中國人,兄弟們,幹!”扈團長豪氣滿懷地說完,也一口幹掉了。
“幹!”李副官帶著剩下的兄弟們齊聲喊著,豪壯地幹掉了杯子裏缸子裏碗裏的洋酒。
“哎,冷中校,你的兄弟怎麼都叫你營長啊?說說,怎麼回事兒。”扈團長夾起一塊切好的牛扒,塞進嘴巴裏。
冷酷仁也吃了一塊肉,說:“這麼回事兒,我在第五戰區李總司令手下的時候,跟羅月鬆一樣,都是少校,各自帶著一個營的兄弟,後來月鬆那個營不是斷後時打沒了嗎,他就去了新四軍那邊,所以軍銜也一直就是少校。”
“棗宜會戰之後,第五戰區那邊跟鬼子們在襄陽隨縣一帶形成了對峙,那一陣子你們應該沒多少仗打吧?”扈團長問。
“就是嘛,三天兩頭地遭到鬼子的飛機轟炸,我也就因為跟羅月鬆的同學關係,偶爾去支援一下新四軍那邊的作戰,其他的時候也沒怎麼打,所以少校軍銜也沒怎麼動。”
“然後就出國遠征,杜軍長把你們倆都借調過來當偵察隊長了?”
“對,羅月鬆也就一個排的兵力,大部分都是他在新四軍那邊組建的特戰隊的骨幹,我這邊也就帶著兩個排的兵力,第一次遠征的時候,我們倆帶著部隊在林子互相呼應,守衛同古的時候,特別是新38師劉團長帶隊就下英緬軍7000人的時候,都是我們配合著在打。”
“聽說過,那時候我們還沒有進入滇緬戰場。”
“你是後來從駝峰航線空運到駐印軍的吧。”
“對呢,早就想過來了,隻是沒有得到機會。”
“幸虧你來得晚,第一次潰敗的時候,艱難就不說了,那可叫做一個慘啦,在野人山裏,十個兄弟就有五六個兄弟死於饑餓疾病和勞累,哎,不說這個了。”冷酷仁眼眶裏濕潤了,舉杯跟扈團長碰了一下,喝掉了。
“在蘭姆伽訓練的時候,你得以晉升中校,不過卻沒有給你一個團甚至是一個營的兵力,孫副軍長很器重你,卻隻給了你一個連?”
“讓我打先鋒嘛,主要不是進攻,是偵察,本來是一個連,兄弟們都習慣叫我營長了,也就叫到現在了,隻可惜,在代卡伊遭遇到鬼子一個精銳的偵察中隊,雖然那一仗老子打得很漂亮,可是一個連的兄弟死的死傷的傷,最後也就隻拚湊成現在的一個加強排了。”
“冷中校前途遠大,我大膽預測,占領密支那,攻克孟拱,會師芒友之後,冷兄再次晉升上校,你就可以指揮一個師作戰了。”
“哈哈哈哈,借你吉言,兄弟我不在乎當多大官兒,隻要手中有精兵強將,咱兄弟就可以痛飲鬼子血了,來,再走一個。”
“幹!”
此時扈團長和冷酷仁他們聚在一起,聊得歡暢,喝得爽朗,隻不過,他們並不知道,就在他們一起吃喝暢談的時候,平野中尉已經奉命組織了一支八百人的鬼子部隊,做好了黎明前突襲火車站的準備。
一場火車站的拉鋸戰正在隨著時間的推移悄悄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