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說超出了距離,功率不夠嗎?”冷酷仁驚訝地問。
“營長,你看電報啊,中國駐印軍已經大軍從利多出兵了,這會兒孫副軍長帶著新38軍都已經打到孟緩了,孫副軍長說了,預計明天就可以完全占領孟緩,大軍正右西向東穩步推進呢。”
“是嗎,這下子可好了。”冷酷仁激動地接過電報,看著笑著罵著,“狗日的小鬼子的末日就在眼前了,廖師長的新22師也在進攻德羅了,哎呀,德羅那邊我們偵察到的那條什麼河邊旁邊的山上,那可是有鬼子的隱蔽要塞的,你說廖師長他們應該掌握這個情報了吧。”
“營長,這個消息咱們早就報告孫副軍長了,廖師長肯定知道了,而且肯定做了針對性部署,沒準兒這會兒正在攻打老煙袋偵察過的那片山坡呢。”金蛋為偵察連的功勞感到很驕傲。
“好好,你準備一下,把我們偵察到的加邁、孟拱,還有孟拱到密支那鐵路沿線上的情況都擬成電報,擬定之後給我看看,然後盡快發出去。”冷酷仁高興地點上一支煙,肩膀靠著樹幹,閃著一條腿,美美地抽著繳獲的小日本子的櫻花牌香煙。
月鬆抽完了煙之後,向身邊的幾個兄弟一招手,兄弟們也都沒再說話,跟著隊長朝瑛子他們那邊去了。
剛回到瑛子那邊,瑛子就衝過來了。
“月鬆,你搞什麼啊?先是一晚上都不回來,也不給點消息,接著又是機槍不停,又是炮彈炸不完的,我還以為你們都死在外麵了呢?”
“死不了,倒是差點兒被尿給憋死,瑛子,你看看我臉上是不是挺髒的,鬼子的機槍手也是水啊,打不中老子,盡是對著草啊土啊地猛射,本來就在鬼子鐵絲網跟前趴了一晚上,這麼草木橫飛,黃土四濺的,你看看我的臉是不是得好好洗洗了?”月鬆湊近瑛子說。
“哎呀,命都不要了,還要臉啊?”瑛子起得直跺腳。
“哎,瑛子同誌,軍人的命可以為了戰勝敵人而不要,但無論什麼時候,臉都得要的,是不是啊伢子,伢子,看你那張臉,又醜又髒,還不快去洗洗。”
“是,隊長。”伢子說著跑開了。
“旺達叔,有吃的嗎?我都快餓死了。”月鬆看著旺達叔走過來了,馬上問。
“有有有,我那驢子背上還馱著一些吃的呢,我給你拿去。”旺達叔連忙轉身拿吃的去了。
“瑛子,別生氣了啊,白天過不去,晚上看不清,我這也迫不得已出的昏招兒嘛,現在好了,任務基本上完成了,你去安排一下,我們幾個吃點東西,打點一下行裝,咱們就準備往回撤了。”月鬆拉著瑛子的胳膊說。
“你還沒說機槍不停,大炮狂轟的事兒呢。”
“那有個啥啊,我趴了一晚上,起來鬆鬆筋骨,鬼子就‘噠噠噠’地向我和伢子掃射,鬼子也是好心,怕我們倆活動得不夠開,至於炮擊嘛,那你得問鳴鶴,他抱著機槍跟人家要塞的機槍對射,人家機槍打不到他,當然就拿大炮轟他囉。”
“你說得倒是很輕巧,你知不知道機槍追著逃跑的敵人打,敵人逃掉的概率是很小的。”
“知道,可是那得看地形,看距離,更得看被打的是誰啊,是不是?”
“看把你能的,鳴鶴不說我也知道,不是鳴鶴朝著鬼子碉堡開槍,鬼子的炮彈炸的就不是鳴鶴了,就是你了。”
“那又能咋地,等鬼子開炮了,我早就蹽進樹林子裏了,不怕,走,吃點東西去,歇會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