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不過後來怎麼又放棄了,不走了呢?”月鬆打破砂鍋問到底。
“不止是山高,下雨就沒停過,要不就幹脆是下雪,下雨石頭上就很滑,下雪就更滑了,馬一不小心,就滑下山坡了,摔下去,馬就沒了,貨也沒了,人要是摔下去,命就沒了,跑馬幫的都是敢冒險的,可是貨也沒了,冒險就不值當了,慢慢的就沒人走了。”旺達叔繼續解釋著。
“那倒是,自古以來有的是舍命求財的,就沒有舍命又舍財的。”月鬆坐在地上,拿出煙盒子,聞著煙味兒,這個地方暫時還不敢抽煙,兩三裏地之外的埡口的鬼子,通過望遠鏡都可以看到火星兒,更別說鬼子的山地防衛,肯定還配備了瞭望鏡。
“月鬆,這才上了一小半兒呢,就這麼冷了,後麵再上到山頂了,那還不凍死人啊。”瑛子抱著雙手,冷瑟瑟地走過來了。
“老話怎麼說的?‘美麗凍人’吧,哈哈哈,讓你穿上我給你的棉襖你不穿,非要說什麼怎麼帶來的全是男式的棉襖,就不知道帶一件女式的,我原本就沒有打算你或者丹楓山上,怎麼會帶女式的呢?”月鬆半帶嘲笑地說瑛子。
“你以為你是香餑餑啊,你以為我是要追隨你啊,如果不是飛機墜毀,絕密文件丟失,我也沒打算翻山的啊,快快快,你之前給我的棉襖呢,拿來吧。”瑛子還是那副嘴不饒人的語氣。
“在巧姐兒身上馱著的呢,找飛躍去。”
“早說啊,我就不跟你囉嗦了。”瑛子說完,就找飛躍去了。
飛躍笑著從巧姐兒身上的包袱裏翻出了一件男式棉袍,遞給瑛子。
瑛子接過棉袍一看,說:“這東西穿在我身上,還不把你們都嚇飛了?”
“瑛子中校如果不嫌冷的話,可以等翻過了雪山,再看看能不能從軍統分站裏搞一件軍裝棉大衣,那大衣可威武了,還可以佩戴上軍銜。”飛躍說完,繼續偷偷笑。
“鬼扯什麼呢你?怎麼一個個都跟你們隊長學,說話都不知道好好說啊。”瑛子說了飛躍兩句,還是趕緊把棉袍給穿上了。
“哈哈哈。”飛躍看著瑛子穿著男式棉袍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兒。
“哈哈哈哈。”其他的兄弟也都跟著笑。
“不許笑,這麼大笑聲,想被鬼子發現啊。”瑛子裹緊了棉袍,氣呼呼地走開了。
月鬆一邊聞著香煙盒,一邊悠閑地哈著氣兒,氣兒從月鬆嘴巴裏出來之後,馬上就是一道白水汽,看上去,好像是在抽煙一樣。
瑛子在十幾米之外,看著月鬆那副德行,撿起一塊石頭,“啪”地就砸了過來。
月鬆附身躲過了石頭,小聲對旺達叔說:“旺達叔,你看看,現在的女人怎麼都這麼不賢淑了,一不高興,就打人,你們布依族的女人可不這樣吧。”
“嗬嗬,不不不,我們布依族的女人,唱歌嗓音洪亮,說話可得細聲細氣的。”旺達叔笑著說。
“就是,‘五四’以來,講什麼男女平等,漢族的女子越來越放肆了。”月鬆說完,繼續玩自己的聞香煙盒,哈氣當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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