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與此同時,“呯”的一聲,瀧澤開火了,慕容知道子彈是朝著自己的腦袋飛來的,但是慕容並沒有打算翻滾躲避,這個距離,根本來不及翻滾,再說了,就算是萬幸翻滾了躲開了狙擊手的子彈,那些衝峰槍也一定會把自己打成馬蜂窩,慕容緊握著手雷的左手壓在了自己的身體下,飛來的子彈讓慕容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識,一個久經沙場,殺敵無數的特戰老兵,就這麼犧牲在了異國他鄉的叢林裏。
“嘟嘟嘟”南都身邊的士兵們一起向草叢開火射擊,可是南都馬上就大聲喊著:“停止射擊。”
槍聲戛然而止,叢林裏立刻安靜了下來,血腥味兒像暮靄一樣慢慢飄舞,死亡的氣息依舊像團霧一樣漂浮。
瀧澤哢嚓一聲退掉了彈殼,換上了一顆子彈,他沒有離開自己的位置,隻是端著步槍,繼續瞄準著草地。
“胡隊長,這是鬼子的百式衝峰槍的聲音,那麼密集的衝峰槍聲音,慕容危險了,你不去我帶幾個兄弟去。”草根兒大聲喊著。
“你敢。”彪子驀然起身,端著加蘭德,嚴厲命令道,“誰敢動,別怪我不講兄弟情義,我馬上執行戰場紀律。”
“胡隊長,慕容一把狙擊步槍,最致命的弱點就是衝峰槍靠近了自己啊,何況,那不是一支衝峰槍啊。”惠能望著彪子說。
“忍,小不忍則亂大謀。”彪子牙都咬出了血,可依舊堅定不移。
“唉,唉。”眾兄弟個個唉聲歎氣,於心不忍,又無可奈何。
看著兄弟們都不動了,彪子狠著心命令道:“都隱蔽起來,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動。”
兄弟們都不回答。
“行動。”彪子厲聲嗬斥道。
兄弟們很不情願地就地隱蔽,一雙雙有力的手,把槍支都捏出了汗水。
南都一揮手,右手邊的一個士兵得到命令,端著衝峰槍,邁著交叉步,向升騰著死亡氣息的草叢走去。
不一會兒,那個士兵大聲向少尉報告到:“報告少尉,敵方狙擊手死了,頭部中彈,身上還背著帝國的九七式狙擊步槍呢。”
南都長籲了一口氣,衝著那個士兵說:“把帝國的狙擊步槍收回來,可恨的中國人,自己連狙擊步槍都造不出來,天天惦記著大日本帝國的。”
“嗨。”那個鬼子答應了一聲,把衝峰槍掛在脖子上,騰出雙手去取慕容身上的狙擊步槍,可是慕容把狙擊步槍斜背在身上,身體趴在了地上,那個士兵不得已翻動慕容的身體。
“嘣”的一聲炸響,慕容臨犧牲前用駁殼槍打死了一個鬼子,犧牲後,又用詭雷滅掉了這個鬼子。
“哈哈哈哈”樹梢上慕容的魂靈大笑著慢慢飛起,酣暢的小聲仿佛在對鬼子們說:“跟老子中國人鬥,你倭國小錘子還嫩了點。”
看著被手雷炸死的皇軍士兵,瀧澤不意外,瀧澤見過的士兵各種死亡方式太多了,所謂的情感,就像自己臉上的傷疤一樣,早已隻剩下醜陋,根本就麻木而無痛感了。
“可恨。”南都看著爆炸之後飄起的煙霧,舉著武士刀,帶著剩下的士兵慢慢圍攏過去,被駁殼槍打死的士兵趴在地上,南都撿起衝峰槍,背在了自己背上,此刻他開始意識到,後麵的戰鬥會更加慘烈。
看著眼前草叢裏被手雷炸過的中國狙擊手的胸膛,南都的臉忽然抽搐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看到中國士兵,可這第一眼,就讓南都震撼了,中國人,也許並不像國內每天宣傳的那樣,他們一點兒也不像東亞病夫,他們或許真的就是尚未睡醒的病魔纏身的雄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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