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肯定不敢亂跑,發信息告訴文娜早點休息後就和武組長拉攏感情。
武組長因為和我歲數差得多,沒有啥共同語言。我一口一聲叫他“老前輩”,積極和他套近乎,他卻有一句沒一句地應付我。我實在沒意思了,便跑到別的房間玩,大家一起喝酒到半夜才回來悄悄睡覺。
第二天下午約好要和文娜見麵。我又不得不和武組長套近乎,說我有幾個朋友在這邊,其中一個約我今天去玩,你看能不能請個假。其實下午是各組討論,不需要請假的,我隻不過給老同誌給點麵子。
“要玩就玩去,本就是休息時間,管那麼多球事幹啥?”老武正在看書,見我問把眼一瞪。
“我們一塊去玩啊?”我心裏有火但又不敢說啥,故意邀請探他的口氣。
“這爛地方,我都來多少趟了,都不想來了!”老武合上書。
“你來的多嗎?我可是第一次!”我怯生生地望著這老頭,生怕他一生氣我連出去的機會都沒有了。這些老同誌屬於混退休的年齡,升官無望,發財無門,領導說話都當耳邊風,我能拿他怎麼辦?隻要他不坑我就行。同一個屋裏住著,又是組長,萬一遇到查人什麼的,他要是說不知道,那我就慘了,回去給所裏交不了差啊。
“我他媽在這裏當了十幾年兵,這裏山山水水那兒不熟悉,這次實在不想來了,但一想到死在這裏的戰友們,又忍不住回來看看!”老武站起來,走到窗前望著遠方,若有所思。
“你是當兵出身的!原來就在這兒當兵!”我好奇地問。
“那來這麼多屁話,要玩就玩去,別幹丟人的事,別給警裝抹黑就行!”老武不耐煩地一擺手,我如得將令一般,轉身就走,免得再多說一句話這老頭給我飛起一腳。
當兵的大多是實在人,我們公安係統轉業軍人多,這點我還是比較了解的。特別是這種老兵,隻要答應了你,那就不會出賣你。他們崇尚武力,重感情,性格耿直,為了兄弟那怕掉腦袋也不怕。所以“一塊扛過槍的、一塊蹲過牢的、一塊嫖過娼的”號稱三大鐵感情。扛過槍的是一塊滾打過的生死之交,一塊蹲過牢的是臭氣相投,一塊**的那是互有把柄在對方手裏,感情不能說不牢。雖然說現在部隊腐化現象嚴重,賣官鬻爵的現象到處有,但那是當官的人的事,天下官場一般黑,哪兒能有一方明朗的天?但那些基層的戰友們,還是鐵打的營盤鐵打的兵,有著樸實的作風和深情的厚誼。特別是老武這種年齡,在雲南呆過,八成可能上過對越反擊戰,那種戰友之情更不比尋常。
我匆匆打的跑到文娜住的賓館。這裏離培訓中心足有十公裏之遠,確實不會碰上任何熟人的。這丫頭考慮得比較細,說實話,來到雲南我什麼也不怕,就怕遇上培訓的這些同事們,想想你正挽個美女的手在大街上遊蕩著,突然遇到幾個同事在喝酒或者一塊逛街,你該怎麼解釋啊?
文娜住的賓館從外麵看新建時間不長,樓道裏也比較敞亮。旅遊業和各項服務業緊緊掛鉤,特別是食宿方麵,共建互惠已經成為潛規則。那些新建的賓館酒店的打不開市場,就會主動去找旅行社,用最優惠的價格來吸引他們,爭取客源。
我一敲門,文娜問:“誰?”我笑著說:“送蛋的來了!”就聽文娜在裏麵笑著罵“流氓!”然後匆匆跑來開門。
“看來有個哥也真不錯啊!”我掃視了一下屋裏,一張一米八的大床,裏麵有電視,有單獨的衛生間,有茶幾,很潔淨,比我們培訓中心的住宿條件還好。
“必須的!”文娜抱住我,把頭伏在我懷裏:“老人,都急死我了!你怎麼才來啊?”
我笑著不答話,把文娜壓在床上,先來一陣熱吻,然後才撫摸著她的頭發,說了培訓班的一些事情。
文娜說她來到這裏兩天時間,跟著旅行社導遊到大理跑了一趟,今天早上才回來。反正是她哥的公司,不用去購買那些無用的東西,也不用掏任何費用,除了吃得不好,天天都是沒有油水的所謂“八大菜”外,其它還都可以。
“到了這裏就是天堂,我們什麼也不用管!反正沒人認得你是王警官,也不用顧忌什麼。你就是我老公,我就是你老婆!”文娜把我反壓在床上,色眯眯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