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閆老歎了口氣,道:“不說了,小吳,你準備一下,先給患者做動脈縫合。”
不出一個小時,那醫生便為張文浩處理好了傷口,左臂前後一共縫了十六針,血也已經止住,隨即,那醫生又用消毒紗布替張文浩包紮好傷口,道:“我讓護士來給你打一針破傷風,安排一個病床給你,輸上液,你好好休息一下。”
蘇若然急忙問道:“醫生,他沒事了吧?”
“沒事。”那醫生笑了笑,道:“必死之人他都救的活,更何況他這點小傷,休息幾天,等傷口愈合就完好如初了,最多拆線之後會留下疤痕。”
蘇若然這才終於鬆了口氣,張文浩打了破傷風,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輸液,病房內一共有六張病床,其他五張床都睡有病人,蘇若然便搬了一條板凳坐在張文浩的身邊陪伴,緊握著張文浩的右手,安靜的像隻小貓。
“若然。”張文浩叫了她一聲,道:“你幫我掏一下手機,我手上輸著液不太方便。”
蘇若然急忙從張文浩褲子的口袋裏將手機掏了出來,張文浩又道:“幫我給我爸打個電話。”
出來一整天了,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再不給家裏打個電話,爸媽心中也該著急了。
蘇若然替張文浩撥通了爸爸張興平的電話,而張興平一聽說兒子出事,急忙與宋華芳一起打車來到仁愛醫院,一進門,夫婦兩人便緊張的圍在張文浩身邊,張興平一臉震驚的問道:“文浩,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外麵有不少警察,你手臂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子彈打的。”張文浩話音一落,見爸媽驚的目瞪口呆,便急忙寬慰道:“爸媽,你們別擔心,是貫穿傷,沒傷到血管和神經。”
宋華芳嚇的急忙問道:“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中槍?沒事吧?你這是要讓爸媽嚇死啊!”
一旁默不作聲的蘇若然急忙站起身來,無比愧疚的向夫婦二人鞠了個躬,自責道:“叔叔阿姨,對不起,都是我,害的張文浩受傷...”
張文浩將事情的大概情況跟父母說了一遍,二人聽的心驚肉跳,而旁邊的病人與家屬也都如聽故事一般,不斷發出嘖嘖聲,更多人是不相信張文浩所說,因為聽起來實在是太玄乎,比拍電影還要驚心動魄。
這個時候,三個警察走了進來,其中一人很是客氣的開口問道:“你就是張文浩吧?我們聽群眾反映,今晚的案子,是你出手才將李春陽等人抓獲,我們想跟你了解一下情況,順便做一個簡單的口供,你現在方便嗎?”
張文浩隻得將事情經過重新又說了一遍,這一次,周遭的人這才不禁發出一陣陣讚歎聲,沒人能夠想到,甚至包括張文浩父母在內,都想不到張文浩僅憑一己之力,竟然能夠製服八個悍匪!尤其是其中還有在民間無人不知的李春陽!
幾個警察也是不住的讚歎與感謝,對他們來說,今晚雖然是張文浩一人的功勞,但是到了上頭,這便不再是張文浩一個人的功勞,而是整個高新區分局的功勞,甚至,是整個江城市乃至南江省的功勞,將李春陽及其團夥一網打盡,這對整個南江省的公安來說,都是一份沉甸甸的碩果。
其中一個警察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開口問道:“張先生,案發現場我們發現了五枚彈殼,你身中一槍,另外兩個傷者也各身中一槍,還有一槍打在了水泥地上,另一槍的彈頭卻沒有找到,請問你知不知道另外一槍當時是打在了哪裏?”
“天上。”張文浩淡淡道:“那一槍是我開的,為了讓另外三人束手就擒。”
警察愣了愣,又問道:“那,槍呢?”
“在這。”張文浩將插著輸液管的右手伸進被窩,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那把還帶著自己體溫的手槍。
“謔!”好幾個圍觀的病人及家屬一見張文浩竟然從腰裏抽出一把槍,發出一陣陣驚歎。
那警察急忙從張文浩手裏將槍接過,見擊錘已經退了回去,這才放下心來,隨即,他將彈夾抽出,又將槍膛內的一發子彈退出來,遞給身邊另一個警察,道:“小胡,馬上把這把槍送去省廳做彈道檢測,看看與李春陽此前作案的槍是否為同一把!”
身旁的小胡急忙將槍和彈夾接過,轉身便出了病房。
張文浩的父母更是驚訝不已,尤其是張興平,坐在病床前問張文浩更為詳細的問題,蘇若然不願打攪他們一家三口說話,便悄悄退出了病房,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