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林逸的勢頭,非常努力的張開嘴,用舌頭在她的嘴唇上舔了一下。那一瞬間,林逸愣住了。一雙淚眼睜得大大的。我努力的把眼皮再打開一些,也就是比一條縫稍微寬一點點,不過這個幅度的動作也已經足夠了。
“沈,沈哥……”林逸伸出手,把手指湊到了我的鼻子下麵,當她感受到那微弱的氣流之後,高聲喊了一嗓子“搶救”,然後就捧著我的臉瘋狂的吻了起來。
天可憐見,這絕對是我有生以來最痛苦的吻,親愛的,你沒注意到你的情哥哥已經要斷氣了麼……拜托,鬆口吧,不然你就真的要做寡婦了……
之後的幾個小時裏,我經曆了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瀕死搶救,不過,為毛那個主治大夫在搶救我的時候會問一邊的劉洋這個複活術是找哪個牧師施展的,還說改天他準備去拜拜……我拜你妹啊拜,哥本來就沒死好不!
急救完成之後我才知道,我的那幫親戚朋友啊,除了被刻意阻斷消息的老媽和靜兒,幾乎全都到了,當時就在病房外麵等著林逸告別完我,好送我最後一程呢,而同樣應該在病房裏的白冰也並非是棄我而去了,隻是在十分鍾之前就哭昏了過去,被送到隔壁病房休息。
林逸告訴我,那天我在白冰的病房本來好好的,可是突然間就抽搐著倒了下去,口鼻裏有紅色的血霧在不停的冒出來,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我又是開啟了血殺之氣,可是當血霧把碰到的東西染成了血色這才覺得不對勁,開始急救。但是各種儀器檢查下來,卻一直沒有查出來我的身體到底什麼地方有問題。
隻是在我的身上會時不時的出現一些擊打的痕跡,有時候體表的毛孔裏都會噴出血霧來。醫院裏的幾個科研狂人都打算把我直接解剖了來看看我的構造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了。好在有我的兄弟和女人們攔著。
而在我身上出現這一切怪現象的時候,瞎子和白冰的矛盾也變得尖銳了起來,本來瞎子就是一直跟蹤白冰,親眼看到很多對她不利的東西,這次我又是在白冰的病床前倒下的,由不得瞎子不聯想。而白冰,真的是百口莫辯,尤其是後來躁動不安的小詩也從瓶子裏鑽出來,堅定的站在瞎子一邊防備白冰。要不是林逸力保,可能白冰現在已經是在牢裏了。
這一次,還真是冤枉了白冰,當時的情況,估計就是我和冉天王在不知道是識海還是什麼的地方互毆呢,而身體上的這些反應,應該也是靈魂或者意識什麼的在受傷後反饋到身體上的吧。也虧得我是小強了,不然身體根本負荷不了這種程度的傷害。於是身體就在一次次的受創和愈合中硬生生挺了一個月。
沒錯,你沒看錯,是一個月!不過相對於之前和冉天王互毆,又殺胡狗的那不知道多少年的時間比起來,這一個月還真算不了什麼。隻是,我的身心上,都有了一些讓我不太安心的變化。
殺了太多的人,見了太多的血,我感覺自己似乎有點冷血了,看到電視上或者新聞上那些悲慘的事情,很難讓我再提起同情心,而且我的警覺程度有點過分了,有時候護士走進病房的腳步聲都會讓我捏起一個火球隨時準備丟出去。這種種的表現讓我有些蛋疼,瞎子說我這可能是戰後心理綜合症,需要慢慢調理。對此,我隻能給他一根中指,哥哪有時間去調理這個啊。
心理問題帶給我的是蛋疼,而另外一些連帶的變化帶給我的卻是莫名的喜悅。首先是歸蝶。在我昏迷的一個月時間裏,白冰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因為瞎子和小詩的阻攔,白冰並不能單獨陪護在我身邊,所以有時候歸蝶會來替換林逸。
每一次歸蝶碰到了我的左手,麵色就會變得潮紅一片,整個人顯得非常的亢奮,這種現象讓我很奇怪。詢問之下,歸蝶告訴我,我的碰觸會讓她感覺到一股力量湧進了身體。而在那之後,我發現我可以把一些金屬物件收進那幾種靈氣所在的地方,變成另外一種靈氣,又可以把它們釋放出來,變回原本的東西。
對於這種現象,我隻能歸結為在沙場的征戰中,我對各種武器的運用已經得心應手,所以在無意中開啟了金靈氣。如此一來,我的實力又上漲了一個檔次,是時候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