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陸不同的惡趣味還是什麼,他把任芳娜調換到了其他房間,把文德瑪放在了文西亞的隔壁。西亞的隔壁是德瑪,改天要是點名,是不是得站在樓道裏大喊一聲“德瑪西亞”啊?
田信繁被我調了過來,和陸不同一起鎮守這座特殊牢房,陸不同給我準備的那幅雷霆手套現在我也用不上了,就幹脆交給了物攻爆表,魔攻為零的田信繁使用。相信就算水冰淩再來劫牢,也占不到什麼便宜。
和陸不同打了個招呼,我走進了文德瑪的牢房。老頭子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臉上滿是疲憊和不甘,不過無所謂了,誰會去在意他是否不甘呢?
“文老,想不到這一次我們是在這裏見麵了,不知道你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沒有,比如:德瑪西亞的光輝將會照耀整個世界,或者人在塔在什麼的?”順手抄了一張椅子,坐在了被捆在審訊椅上的文德瑪對麵。
“什麼人在塔在,照耀世界的,小子,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老夫會被捆在這裏?難道說,你就是那個把風老頭下藥迷暈了的叛徒麼?”文德瑪此時依舊是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吹胡子瞪眼的朝我喊著。
“這裏?就在市公安局啊,我說,按年齡來說,我喊你一聲叔也不為過,叔,咱不裝了行麼?這麼整下去,你不覺得累麼?”我掏出煙,給自己點了一根,“叔,你要來一根麼?”
“裝?你覺得老夫在裝什麼?”文德瑪依舊是氣鼓鼓的樣子。
“要不要我們去見一見你弟弟,把你們的事情說清楚?”我又點了一支煙,塞到了文德瑪的嘴裏,“文西亞,我以前叫他文叔,曾經涉世未深的我,覺得他老奸巨猾到讓人覺得頭皮發麻,然而在我見識花筱悠、金此曦以及你們貝組織的其他大能之後,我不得不說一句,你弟弟根本就是個蠢貨。”
“我和他道不同不相為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事情,整個特別行動組誰不知道。你要是從他的口中聽到什麼汙蔑老夫的話,就信了,那老夫也無話可說。等老毛來了,自有公斷!”文德瑪完全不領情的把那支香煙吐到了地上,然後還朝著它吐了一口唾沫。
“哦?等毛大師來?我也想呢,因為有個問題我當時疏忽了,沒有詳細詢問,現在我倒想問一下毛大師,那次我在陰風峽的時候,他派你去把我立刻找回去開一個所謂的‘重要會議’,那個會議真的那麼重要麼?重要到我連花筱悠她們就在眼前的勾當都要立刻放棄?”
當時,我就以為是省廳有事,沒想那麼多。可是現在想起來,毛大師當時發布的命令很可能不是那樣的。因為那個所謂的會議隻是提出對一心姐的質疑,之後還讓我在老媽那裏休養了幾天。這不管怎麼看,都沒有幹掉花筱悠一行人來的更重要吧。毛大師會犯這種錯誤?
“這……”文德瑪頓了一下,我的嘴角翹了起來,如果說當時我提出來,他可以在毛大師麵前編排出來一些說辭吧,說什麼戰況不利之類,為了保護我才把我帶回去的之類的,可是現在問問題的是我,我隻想知道毛大師是不是要我立刻回去,而在這個問題上他沒辦法撒謊,因為他並不是唯一知道答案的人。
“老夫……當時也是看你們幾個傷勢都很重,不適宜再留在那裏,才借老毛的名義把你們立刻調回去的,事後老夫也和老毛解釋過這事兒,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他。”
“哦,所以,你替我做出了當前形勢的判定,隻是為了拯救我這個毛頭小子,是麼?還真是體恤後輩的好人。”我譏諷的笑了一聲,“那麼好吧,我們再來說下一個問題,任芳娜到底跟你學了多久的茅山術。”
“一天都沒有。”文德瑪說這話的時候幾乎都沒有思考。
“難道她不是你徒弟?”我好奇的問道。
“她怎麼會是我徒弟!”老頭回答的斬釘截鐵,沒有半點猶豫。
嗬嗬,這一次,我真的是笑出了聲來,不是他徒弟,是麼?這兄弟兩個啊,果然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就連中招都是中的同一招。我還能說什麼呢?隻能說感謝諸天神佛,花筱悠終究隻有一個。
“文老,我覺得,有關這個問題,正常人既不會回答‘一天都沒有’,也不會回答‘她怎麼會是我徒弟’而是……任芳娜是誰?”
看著目瞪口呆的文德瑪,我不屑的聳了聳肩,“好了,現在說吧,給你發短信讓你逃跑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