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呐,這還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死了這麼多公司的管理層麼?雖然都隻是中層管理,但是依舊會造成一些麻煩吧。算了,不琢磨這些了,琢磨了也沒用,死了就是死了,我也不可能讓他們再站起來,繼續為我工作,容雪兒說的對,聯係獵頭公司吧。
猛地,我扭頭看向了容雪兒和那兩名男員工,“你們之前有沒有看到有一個穿藍黑色警服的人從廁所那邊出來?”
“穿警服的人?我當時坐在最裏麵,什麼都沒看到,直到酒吧亂了我才發覺。”容雪兒聽到我的問話,聳了聳肩。轉頭看了看身後那兩個男人,兩個男人也是滿臉疑惑的樣子,眼珠朝上翻著,似乎在記憶中檢索著是否有這樣的人出現過。
“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頭發好像還挺長的……”思索了許久,一個男員工終於給了我一個答案。
“很好,你有沒有看清楚她的臉?”看到了麼?那就好,到時候我就可以把這個家夥挖出來了,圖像加上頭發,也算是雙保險了吧。
二十分鍾之後,鍾三鎮終於帶著人從酒吧外麵衝了進來,唉,這個速度,真的是黃瓜菜都涼了。
說實話,酒吧裏滿地的鮮血、屍體,還有半死不活的人,對剛剛脫離險境的容雪兒三人來說,這種情況能給他們一種異樣的心安,畢竟試圖傷害他們的家夥現在都動不了了。而對其他人來說,就是一種赤裸裸的刺激了。幾個跟在鍾三鎮後麵進來的小警察隻看了一眼就轉頭去外麵吐了。唉,還是需要曆練啊。
“沈哥,這,這都啥啊?咋弄得這麼慘?跟屍體派對似的……”鍾三鎮半張著嘴巴走到我身邊,難以置信的問道。
“你問我?我也想知道啊。”無奈的聳了聳肩,“鍾兄弟,最近江東市的那些靈異案件就托付給你了,哥們兒現在是自顧不暇啊。那啥,你們帶救護車來沒有?”
鍾三鎮還沒有回答,就見兩個白大褂抬著擔架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這裏的情況,先是幹嘔了幾下,然後才把擔架放到離門口比較近而且顯然沒有死的一個護士服美女身邊。準備把她抬上去。
“小……”護士服,這可不是酒吧的特色服務,也不是來泡吧的,而是從下麵跑上來的女招待。我那句“小心”才說了一半,那位一點都不客氣的女招待就把一個白大褂的手指用自己的牙齒給好好的招待了一番。
“鍾兄弟,你不用管我了,找一個兄弟帶這位先生回去做一下畫像,有個從裏麵跑出來的家夥,我需要知道他的長相。”我指了指那名看到警服人的員工。“還有,這裏的好多人眼睛發紅,好像都狂化了一樣,怎麼處理,估計你比我在行,哥們兒就不攙和了。我也差不多該去醫院報到了。”
說完這話,我想站起來,卻感覺右麵的大腿根,還有右邊的鎖骨都傳來了一陣劇痛,撐起一半的身子又重重的摔回了椅子上。
“沈總,你沒事吧!”容雪兒急忙湊到我身邊扶住我的身子,然後輕輕掀開我的衣領,隻見被砸中的地方此時已經鼓出了一道肉坎兒,顯然裏麵的組織傷情很嚴重。
“沒事……沒事才怪呢……”剛才還沒覺得,現在,傷口真是疼的我直吸冷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不停的冒出來,“你去廁所那邊,有個寫著員工專用的門,敲敲門,把裏邊的人都喊出來,告訴他們不用躲著了。”
“哦……”容雪兒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這裏已經是在門口附近了,通往廁所那邊的路上全都是鮮血,不過既然我開口了,她就算咬著牙,也得去把我吩咐的事情辦了。
容雪兒剛剛走了一半的路程,我就聽到廁所那邊傳來了一聲巨大的響聲,好像是廁所門被撞開的聲音,還沒等我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一個女人就從廁所入口那裏慘叫著倒飛了出來,“啪嘰”一聲跌進了地上那堆人體和鮮血組成的大雜燴中。
不過這家夥的反應還是挺快的,跌進去之後,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從地上跳了起來,扭頭就朝門口這邊跑。那張臉我看的很清楚,正是頂著任芳娜麵孔的張道一!張道一也看到了坐在這裏的我,狂吼了一聲:“老板,男朋友來了,快跑!”
男朋友?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緊接著我就懂了——一條包著頭巾穿著衣服足有女孩兒腰肢那麼粗的巨蟒從廁所的方向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