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你妹!心仁教的那些垃圾是變態了點這我信,可是也不用變態到住牢房吧!想被關起來就來找我啊!幹嘛自己建個牢房在這裏住!有癮麼!”被愚弄的感覺,讓我不由得對女仆少女咆哮了起來。
“我剛剛都說了,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撒謊……”少女的眼淚終於湧了出來,繼而就是難以抑製的嚎啕大哭。
“老板,我覺得她說的可能是真的。”就在我琢磨用什麼手段讓她給我說實話的時候,張道一卻叫住了我。它打開沒有上鎖的牢門走了進去,蹲在那堆稻草前,伸出手來輕輕的按上去,閉起眼睛似乎在感覺著什麼。
我沒有打擾張道一,過了足足一分鍾,它才睜眼站起來微笑著搖了搖頭,“老板,她說的應該是真的,這裏有擁有法力的人呆過的痕跡,我能感覺出來。”
“什麼?擁有法力的人待過?你確定不是有人被囚禁在這裏的麼?”張道一的話讓我意外,它的感覺比較敏銳這我知道,可是,有法力者待過,這怎麼看都覺得很不現實啊。哪個修行者吃飽了撐得進牢房裏玩啊。
“當然不是被囚禁了。”張道一說著用手指敲了敲木柵欄,“這是真正的木頭,沒有任何法力加持什麼的,也沒有金屬在裏麵撐著,這個粗細,別說是個有法力的人了,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壯漢也能輕易破開,根本就不可能用來囚禁誰。”
說著話,張道一把一根稻草遞到我的麵前,“老板,你聞一下這根稻草。”
聞稻草?我抽了抽鼻子,那根稻草上好像有一股很淡很淡的香味兒。“香水味兒?”我皺著眉看了看張道一。
“於是,老板你現在已經有了一個不得了的線索。”張道一淡淡的笑了一下,讓我看的稍微有些恍惚。怪不得王仁威那家夥喜歡任菲娜喜歡到了那種喪心病狂的程度,這任家姐妹雖然不是絕色,卻有一種與眾不同的韻味。
“什麼線索?”我放開了女仆少女的衣領,任由她滑坐在地上。
“老板,嘖嘖,你不是吧,好像你才是警察,怎麼這些東西還要我來說啊。”張道一板了板麵孔,做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這個香水味吧,就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一般修行者們都是不屑使用這種人工合成的東西的,尤其是那些女修行者,她們多半都很珍視自己的身體,不願意被這種東西汙染。”
張道一說著,用眼瞟了瞟坐在地上捂著嘴掉淚的女孩兒,輕輕咳嗽了一聲,“道法自然,天然的味道才香醇啊。這個人在身上噴香水,隻能說明有時候,她的身份需要她這麼做,而且這個牢房如果是她的寢室,那麼隻能說明這個人是長期處在不安全的環境中的。”
“啥?不安全的環境?”我感覺自己的下巴快掉到地上了,這貨柯南附體了?
“恩,不安全的環境。”張道一點了點頭,“老板,我們畫皮啊,都對人類的心理有研究,所以你不用把嘴巴張的那麼大。就好像現在我聽你的話,是因為我知道我能給你帶來好處對我是種好事兒,如果我可以把這種好處最大化,讓你認為我是你最得力的助手,那麼老板你自然會重視我,不會隨隨便便把我當炮灰丟出去。”
“額,你繼續……”我不得不承認,這貨說的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人處在危險的環境中,非常容易焦慮的,缺乏安全感。尤其是女人,很多女人一輩子都沒找到屬於自己的安全感。這裏的主人很害怕,害怕被抓,甚至怕到經常做噩夢。老板,你知道一個在外逃避多時的犯人睡得最安心的一覺是什麼時候麼?”
“什麼時候?偷偷溜回自己家的時候?”
“不,是被抓起來的時候。在逃的時候,每一天他都要擔心捕快會不會在下一個時辰出現在自己麵前,把自己緝拿歸案,直到被抓捕回去,躺在了牢房裏,他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寧。被抓了,踏實了,不用再一天到晚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而這裏,則是她進行自我安慰的場所。”
我想我明白張道一的意思了。忐忑,那個教主同誌的心裏其實充滿了忐忑,害怕被抓起來吧。危險的地方?嗬嗬,對於心仁教的這幫家夥來說,還有多少地方比在我的身邊更危險呢?也許,我身邊的那位,就是這牢房的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