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了。”隨手一甩,匕首“噗呲”一聲插入了另外一具行屍的眼窩,行屍頓時仰倒在鐵籠子裏。
“唉,你怎麼丟出去了,那拿不回來了啊。”看著匕首和行屍一起倒在籠子裏,馮坤顯然很舍不得。
“別摳門了,你一個連長,再弄把好匕首還不容易?這玩意上麵帶了什麼生化病毒,而你又把它揣在身上,說不定你就會變得和裏麵那些位一樣了。”沒看明白歸蝶怕什麼,不過這不要緊,我左臂上盤繞的那條火龍白熾依舊,隨時都準備擇人而噬,即便不使用村正,我也有足夠的戰力。
用鐵籠子關行屍的絕對不是行屍自己,這讓我更加堅定了這些金屬砂礫是人為製造出來的想法。
“走,我們去更裏麵看看,有沒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招呼了一聲馮坤,沿著鐵籠子中間空出來的道路繼續向裏麵走。馮坤此時已經關掉了手電。照明的話,有我左臂上的火龍就足夠了,狼眼手電如果使用得當,可以當成閃光彈來使用,所以還是稍微節省一點電力的好。
走了十七八米的距離,我發現地上有一套衣服,以及散落了一地的金屬砂礫,從衣服的大小上看,這應該是十五六歲的女孩子穿的。可惜了,多好的年紀,卻變成了一地這種玩意兒。算起來的話,這應該是艾可楠的同伴吧。
為了以防萬一,我讓馮坤用噴火器把這個可憐孩子給“超度”了,然後繼續前行,大約又走了三十多米,才到達了這間行屍“監獄”的出口。然而這一次出現在我們麵前的竟然是一麵活的“門”。
或者說,活的並不是門本身,而是門上的“門簾”——一條條三角腦袋的毒蛇就好像之前我們遇到的那條一樣,尾巴被困在牆壁裏,上半身則是探了出來,有的從上麵的門框倒掛下來,有的從左右兩邊的門框裏探出身子,還有的幹脆就是從地下探出半個身子在地上盤成了經典的大便樣。
“沈警官,要不要燒了它們?”感覺到有人靠近,那些毒蛇一個個全都從假寐狀態中蘇醒了過來,昂起舌蛇頭,一下下吐著蛇信子,那密密麻麻的場麵格外的駭人。尤其是從上麵倒掛下來的三條最粗大的蛇,眼睛裏就像那些行屍一樣放射著紅光,在火龍的光芒照射下,隱約能看到它們的身上有一些不易察覺的金屬光澤。
三條機械蛇?不,應該不是,這麼看起來的話,更像是被金屬顆粒感染了的蛇,不過,這三條蛇看起來可遠沒有之前那些被感染了的士兵那麼狂暴,而且也沒有半點攻擊身邊同類的跡象。
看到這裏,我的心裏更加的發寒了,如果說外麵那些都隻是最初的試驗品或者半成品的的話,這裏的蛇至少也是接近成功的東西了,畢竟外麵那種東西的可控性是無限接近於零的,不管弄出這些東西來的是什麼人,隻要不是那種想拖著世界一起毀滅的瘋子,可控性就必然是重要的研究方向。
“歸蝶,這些蛇,你會有害怕的感覺麼?”拍了拍腰間的刀柄,歸蝶反饋給我一個“不怕”的信息。於是,我抽出刀來,左臂橫在身前,右手拖刀在後,緩步接近那扇門。
蛇是依靠對溫度的感知來捕捉獵物的,也正因此,它們對火焰的敏感度還要超過一般的動物。火龍中蘊含著大量的火靈氣,這讓絕大部分的蛇開始逃避,唯有上麵垂下來的那三條蛇依舊昂頭對著我。
突然,中間那條最粗的猛地張開了嘴,我下意識的就把村正舉到了身前進行防禦,然而讓我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那條蛇居然蠕動著身子,做除了一個類似於嘔吐的動作,然後,從它的身子和門框結合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比足球稍微小點的凸起,看起來就像是那條蛇吃了什麼東西現在要吐出來一樣。
我不由的向後退了兩步,這麼古怪的蛇,誰知道它會吐出點什麼東西來,萬一是對著我噴出一堆小蛇崽子,那真是死得冤了。
“你聽到沒有,好像有哭聲。”不知不覺間,我已經退回到了馮坤的身邊,馮坤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腰,示意讓我去聽。可是四周的聲音太嘈雜了,行屍們在不停的吼叫,蛇群又在吐著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等等,我好像聽到了,不過……那哭聲的來源赫然就是那條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