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那些“沙沙”聲是成群的蠍子發出的?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這種小東西單個的並不可怕,隻要注意到它,就算是個小孩子也有辦法把它弄死,而要是一群的話,哪怕是大象也隻有跑路的份了。
“不好!”歸蝶突然喊了一聲不好,拽著我就往後退,借著微弱的火光,我看到一隻隻巴掌大小的蠍子如潮水一般從拐角那邊湧了出來。這事兒還真是蛋疼啊,好端端的怎麼就跑出來這麼多蠍子呢?
我一邊後退一邊把左手的火球向前一揚,口中八卦符令念動不止,離之卦祭出,指尖在那個火球上一點,火球立刻化作了一隻火鳥,撲向了蠍子群,數不清多少蠍子被火鳥的翅膀帶動扇飛到甬道深處,而火鳥出手之後,那些蠍子似乎對追趕我們失去了興趣,反而是朝著甬道深處退了回去。
難道這些蠍子不是衝著我和歸蝶來的?沉吟了幾秒,我猛地想明白了蠍子為什麼會這麼做。很多植物都有趨光性,動物也是,蠍子這種東西,是喜歡陰暗環境,厭惡強光的,但是對於弱光,它們卻非常喜歡。我的火球原本就不是很亮,又故意藏在了身後,這才吸引到了如此多的蠍子。
在我把火球射出去之後,弱光源沒了,我們有接近了洞口的強光地帶,所以它們才會退回去。
想明白了這一點,這些蠍子就好對付多了。連續念誦數遍“炎天”,施展出極火術,製造了一個散發著白熾光芒的火球出來,托在手上,重新走向那個拐角。
果然,這一次,“沙沙”聲呈現出一種遠去的趨勢。當我們拐過那個拐角的時候,那邊的用道理已經看不到什麼蠍子了,隻不過……在甬道中部的地上卻躺著一具屍體。
我示意歸蝶戒備,小心翼翼的接近了那具屍體,卻看到那具屍體是一個四十歲左右做考古學者打扮的白種人,當然,之所以判斷他是白種人主要還是因為高鼻深目的人種特征,而不是他的膚色,要是光看膚色,恐怕很容易把他放到非洲大草原上去了——那叫一個黑啊,身子底下還淌著一些黑水,顯然,這個人是被蠍子給蟄死的。
“主人,要不要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歸蝶小聲的詢問著,雖然她沒來過天王墓,也知道這裏對我來說很重要,有入侵者,應該弄清楚身份。
“別動他。”我仔細的觀察了那具屍體一會兒,發現屍體的某些部位,比如腹部、眼部、腮幫子之類的地方,偶爾會出現輕微的蠕動,這絕對不是屍體本身的動作,應該是有些蠍子從口鼻鑽進了屍體,或者是在屍體裏產卵之類的,一個不小心戳出一堆蠍子來那就不好了。
“看這個人的穿著,還有他的裝備,應該不是一個人來的,咱們繼續往裏走,最好抓個活的來問。”是否是一個人來的,這個判斷起來,其實挺簡單的。這個人身上沒有鏟子,既然是穿著考古的衣服,墓道口那些土就不會是徒手挖開的,鏟子必然在別人身上。
小心翼翼的繞過屍體,繼續向裏走去,由於我們耽擱了一會兒,那種蠍子爬動時候的沙沙聲已經聽不到了,估計是鑽進洞裏或者爬遠了吧。
要說起來,也挺奇怪的,我上一次出來的時候,開門的路上可是什麼都沒有啊,這裏本身就是吉門,沒有什麼凶險才對,這些蠍子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呢?開門的甬道並不很長,很快就走到了盡頭,出了前方七八的那個門,就是八門溶洞了,可是就在距離門口三四米的地方,歸蝶再一次拉住了我。
蹊蹺,這事兒真的很蹊蹺。在白熾的火光照耀下,我隱約能看到墓道出口那裏有著一條條很細的絲線,閃爍著淡淡的流光,似乎是蜘蛛網之類的東西,可是這地方有蜘蛛麼?裏麵就是百棺陣,陰氣森然,普通的蛇蟲鼠蟻們避之唯恐不及,蜘蛛怎麼會跑到這裏來?
而且看那蛛絲,並不是在出口處的一角結成蛛網,而是橫橫豎豎的把出口隱隱封了起來,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啪嗒”一塊很小的碎石突然從甬道頂部掉落了下來,我心頭一顫,正要招呼歸蝶趕緊撤,卻沒想到一張大網已經兜頭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