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惡劣的行為是什麼?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但是就我目前的想法,世界上最惡劣的行為絕對是有個混蛋跑過來告訴你他知道一件你極度想知道的事情,可是當你向他詢問那件事究竟是什麼的時候……他丫的卻說隻有領導才知道真相!
剛剛從熊爪子底下把我救下來的人正是文德瑪,不過哥並沒有對他表示太多感謝,畢竟上次他被他親弟弟給捆成了粽子丟在了屋子裏還是因為我才有人去把他解救出來的。文德瑪旁邊的那個年輕人名叫鍾三鎮,是風峽鎮的一名警官,早上他們把我們送出來以後,這個叫鍾三鎮的警官覺得有些不妥,就利用他特殊的人脈向省廳這邊進行了求援。
說實話,我挺好奇一個小鎮上的普通警察是怎麼通過層層的關卡和省廳那邊建立了聯係的,不過既然人家沒說,我也就沒多打聽。從剛剛的位置上算起來,扔下結界手雷困住慕容恪那個老鬼的,應該就是這個鍾三鎮。
按照文德瑪的意思,我們應該立刻趕往省廳,因為毛大師他們都在等我去開一個據說很重要的會議,可是風峽鎮這邊,我卻不能簡單的一走了之,即便是不考慮心仁教的那群家夥,小卿的事情我還是得先處理一下的。
回到旅館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木老頭都睡了,我在那裏當當當的敲門,差點把木老頭給嚇死,還以為是像那天楓林晚旅館一樣,大半夜的陰兵上門來搶人了呢,後來聽到我喊門的聲音才知道不是陰兵,匆匆忙忙的跑出來開了門,不過我們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背著小卿的水瓶。
水瓶曾經也是個年輕水嫩的漂亮姑娘吧,可是變成僵屍之後,她已經沒有之前的美貌了,麵頰幹枯,眼珠碧藍,頭發稀疏,犬齒突出嘴唇之外,甚是凶厲駭人,而背著小卿的水平又是走在最前麵的,於是,木老頭悲劇了,隨著那聲劃破天際的尖叫,就那麼直挺挺的倒在了門口。
夏天翔讓水瓶乖乖的躺回了棺材,我和聽到木老頭的尖叫聲而從二樓跑下來看情況的孟天舒一起把小卿抱到了她的房間,汪無逝和川寶寶則兵分兩隊,一個幫忙照顧夏天翔和田信繁,一個幫忙救醒木老頭。
這一趟回來,還真是損失夠大啊,除了小詩吃的飽飽的眯著消化去了外,我在殺伐之氣消退後也顯得有些疲憊,好在一路上陰氣夠重,那東西對我來說就相當於補品,沒什麼大礙。夏天翔和田信繁一進旅店就不行了,倒在床上再也起不來了。這也就是田信繁雖然受傷,但是馬刀很鈍,傷口很淺,不然他走不到旅館就該倒下了。
最讓我意外的卻是歸蝶,歸蝶一路上是幫忙扶著田信繁的,可是實際上歸蝶本身也有些萎靡不振,按理說她是不會因為陰氣而受傷的,十有八九,是在我從岩壁上墜落的時候,為了救我而強行把一隻手插進了岩壁裏用來抵消下墜的力道而對刀本身造成了暗傷,也不知道這暗傷是不是可以自行恢複,要知道這時候想再找一個歐照那樣的鐵匠,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木老頭被川寶寶用捏鼻子大法救星之後,和身為本地警察的鍾三鎮一起幫我們張羅治療用的東西,其實倒也不是多麻煩,主要就是糯米和消毒用的酒精以及一些外傷藥和消炎藥。
救治的過程可謂是簡單粗暴,這三都是滿臉發黑,通常的灌點糯米粉水已經起不到什麼作用了,直接找東西把糯米搗碎了,把生糯米硬王嗓子眼裏塞。別問我為什麼不磨成粉再塞,你像我一樣吃過的話就懂了,那粘膩的糯米粉,比生糯米還難以下咽。
塞完糯米之後,我用酒精給田信繁的傷口消了一下毒,這哥們兒實在是疲憊極了,又累又被陰氣侵襲,酒精抹在傷口上,都沒有半點反應,就好像完全不知道疼了似的。
這麼一路折騰下來,淩晨四五點鍾的時候,我才終於回到我的房間,倒在了床上。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下午兩點的事兒了,一睜眼就被文德瑪那老頭子給嚇了一跳,這老頭,我明明記得頭天晚上我是給他開了一間房的,怎麼一覺醒來,老頭卻在我的床邊不停的轉悠,話說這老頭子不會是有斷袖之癖吧。
“你小子,終於醒了,這一上午,老毛電話催我了四五次了,讓你跟進跟我回去省廳,這死孩子,睡得好像死豬一樣,要不是搬不動你,老夫真想把你拖到車上去,就這麼拉回省城去算了!”文德瑪說著,丟給我一套幹淨的警服,“穿上這個趕緊起床,老夫去外麵等你。”
看著那套仍在床上的警服,我不由得聳了聳肩,這個老頭子,說實話,就是第一印象差了點,其實省廳的這幾個老頭子都挺不錯的,隻是出了毛大師以外好像都有點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