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我就到了山腳下,這裏距離水雲潭邊最近的那個茅草屋隻有五十米左右的距離,說起來,還真是犀利啊,之前老鬼下來的時候,我以為隻有鬼魂這種陰物才會被茅草屋裏的東西吸引,結果我下來之後卻發現,有一股力量居然也在把我拽向那個茅草屋,這可能是因為我體內的陰氣要比正常人濃烈太多的緣故吧。
定了定心神,我一邊觀察著四周,一邊緩步走向那座小茅屋,在走的過程中,我一點都沒有大意,每走一步,都要用武器在地上輕輕敲擊幾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之類的東西存在。
按照烏芷雲的說法,心仁教的人是五個人一起進山的。因為她對心仁教的階級並不了解,所以她並不知道這次進山的都是什麼人。不過看看這周圍除了四個茅草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我懷疑每個茅草屋裏,都有著一個心仁教教徒,在鎮守著什麼。
一路小心謹慎的走到了茅草屋外,側耳傾聽了一下,茅草屋內,沒有任何聲響,倒是離得近了,我真真切切的看清了那條從茅草屋裏延伸出來的繩索。蟲子,完全是由青蟲組成的繩索,其中有一些還在不停的蠕動著,看得人頭皮發麻。
倒轉鉤戟,用鉤戟身上的那個彎鉤勾住茅草屋的一麵牆壁,往開一拽,這茅屋本就是粗製濫造的,根本就經不住拉扯,那麵被我拽著的牆壁幹脆就倒了下來,在地上拍出了一片灰塵,我立刻警覺的把武器橫在胸前,準備和裏麵那家夥開整,卻沒想到裏麵依舊安安靜靜,並沒有人從裏麵怒吼一聲跳出來跟我單挑。
借著月光看了進去,之間裏麵坐著一個穿著綠色兜帽長袍的人,腦袋被兜帽罩著,看不清長相,即便我把茅草屋拆了一麵牆,他還是不為所動的盤膝坐在那裏。而那條繩子組成的繩索並不是像我之前想的那樣,固定在什麼木樁之類的東西上,而是一直延伸進他的兜帽長袍。難道說,這家夥沒有起來跟我單挑,是因為他擔負著固定木筏的責任,不能隨便移動?如此的話,那真是甚好啊。
“綠袍,你是神師吧,沒想到居然被派來這裏做個人肉樁子,碰到哥,隻能說你倒黴了。”我在旁邊說著話,企圖看看他的反應,卻沒想到那個綠袍神師依舊隻是坐在那裏,沒有任何反應。我索性就揮舞起兩把武器,把茅草屋的釘子給掀了,頂子一掀,其他幾麵草鏹也是隨手推倒,綠袍神師整個人都暴露了出來。
“喲,屬烏龜的是麼?這麼能忍?”他的忍耐力有些超乎我的想象了,即便那條蟲子繩索非常重要,也不至於這樣吧,就算他堅持著不動,不攻擊我,那條繩索最多也就再撐幾分鍾,我是不會讓他們的任何計劃得逞的,這一點,他應該清楚才對。難道說,這個綠袍神師已經起不來了?
探出雙刃矛,用矛尖挑起綠袍上的兜帽,向後一掀,兜帽下的事物頓時讓我倒抽了一口冷氣。之間那裏坐著的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個人了,腦袋幹枯的就是一副皮包骨的樣子,比非洲難民都不遑多讓,雙眼緊閉,眼窩深陷,一頭黑發隨著我把他的兜帽挑開,掉落了不少,隻留下很少一部分還稀稀拉拉的堅持呆在他的頭頂上。難道說,這家夥已經死了?這樣子看起來分明就是個幹屍啊!
為了保險起見,我從包裏掏出一張符紙,貼在雙刃矛的矛頭上,然後把符紙拍上那幹枯腦袋的腦門,卻見符紙蓋著的鼻孔部分一動都不動,顯然是已經斷氣了。
俗話說死掉的敵人才是最好的敵人,可是死掉的妖人卻未必是最好的妖人。對付這些玩蟲子的高手,我可是半點都不敢大意,雖然我很想去親手檢查他的屍體,可是誰知道我檢查的時候會不會突然從他的嘴裏或者鼻孔裏冒出什麼蟲子之類的東西來呢。還是簡單粗暴一點來的好。
雙刃矛的矛尖,戳住他一邊的衣領,鉤戟的彎鉤,掛住另一邊的衣領用力往回一扯,隨著扣子被迸飛的“啪啪”聲和衣服被撕爛時候的“刺啦”聲,死屍上半身的衣服被我徹底扯爛分開了。然而下一刻,我立刻就後悔了,因為我在他身上看到的東西,實在是太讓人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