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的時光,一個貌不驚人的小胖妹,居然就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美女,這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坐在路邊的燒烤攤上擼著串,你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話癆一樣的家夥就是剛剛那個文弱沉靜的白羊聖女。
“我說楊排風,你這些年咋過的,你老爹不是轉業以後在春城做幹部去了麼,你說你這官二代的,怎麼不乖乖的在那邊做個公務員,跑來參加什麼心仁教幹嘛?”我一邊嚼著烤肉一邊含糊的問道。
“去,什麼楊排風,我叫楊彩楓,如果你樂意,也可以像他們一樣,喊我聖女大人,雖然你還沒有正式加入本教,不過我不介意啊。”楊彩楓白了我一眼,拿起一串烤的流油的大腰子,啃了起來。
“喂喂喂,拜托,你剛剛那樣子,確實人五人六的,可是你看看你現在這幅吃相,乖乖隆地咚的,你哪有點聖女的模樣啊?你看人家誰家的聖女像你一樣大晚上坐在路邊攤跟個爺們兒一起擼串?還專門挑最肥的大腰子。”黑線,滿頭都是黑線啊。
“切,吃大腰子怎麼了?吃大腰子怎麼了,這叫三淨肉,你懂不懂?知道什麼叫三淨肉麼?就是我沒看到它被宰殺的樣子,沒聽到它被宰殺時候的慘叫,它也不是專門為了招待我而被宰殺的。這種肉是幹淨的,別說我隻是個聖女,就算佛祖高僧什麼的,也是可以吃的。少見多怪。”楊彩楓狠狠丟給我一個白眼,“再說了,我又不是總部那些專門培養起來的聖女,我這種半路出家的,能在人前裝出那副樣子就算不錯了,難道跟你個小耗子我也得裝啊?”
“半路出家?”我抓住了她話裏的一個字眼兒。
“是啊,本姑娘本來呢,是大學畢業以後打算做個無憂無慮的小米蟲的,可是你知道麼,我老爹啊,那段時間身體變得很差,我們帶他去醫院檢查,才知道他因為長期應酬,自己本身有愛喝酒,發現的時候已經是肝癌晚期了,那段日子,是我們一家最難過的日子。後來有人介紹,讓我們加入心仁教,說心仁教可以治療我爸的病,當時也是病急亂投醫,我們就去了,結果我爸的病真的被他們治好了,大夫說我爸的肝髒外觀上有些奇怪,可是驗血的結果卻很好。”
“於是你也入教了?”楊家爸爸的情況,應該就和王龍興還有謝總他們差不多吧。
“是啊,我是從來不會相信那些亂七八糟忽悠人的宗教的,可是這種擺在眼前的事實,說不相信,那真是自欺欺人了。於是我也加入了心仁教。小耗子,這真的是個不錯的教團呢,扶危濟困,懲惡揚善,在教裏做事情做的越多,我就越喜歡這個教團,後來,總部的大教主找到我,說教團要向外發展,需要甄選十二名聖女,大教主覺得我很適合,於是,我就應了下來。”
“等等,你剛才說大教主?難道我之前見過的那個教主並不是心仁教最大的?”按楊彩楓的話來分析,心仁教的總部其實並不是我今天去的那個地方,而是在她後來去的那座城市春城。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春城是南疆那邊,YN省的省會,而YN省和GZ省正是古滇國的所在地來著。
“當然不是了,你去的隻是我們心仁教江東市分部,跟你說話的那位是小教主,小教主的地位相當於本部那裏的神師,比大教主還要低一級的。我跟你說,小耗子,信我們的教吧,這個教派真的很不錯的,做的全都是一些好事兒。”
說實在的,我對心仁教的懷疑非常的重,可是如今跟我說這些的並不是其他那些陌生的教徒,而是我初中時代關係最好的同學之一,叫她楊排風,除了損她是個燒火丫頭外,也因為她為人耿直,好打抱不平,按理說,她應該不會騙我才對。難道,真的是我多疑了?
“啪”一聲響,把我從走神中拽了回來,定睛一看,楊彩楓的上半身已經從桌子上探了過來,一隻手,抓在了我的衣兜旁邊。額,不是,不是抓在我衣兜旁邊,而是抓住了一隻已經有一半伸進了我衣兜裏的手。“你想幹嘛?”楊彩楓的聲音格外的陰冷,而手的主人,則是個十八九歲的小青年,一頭五顏六色的殺馬特發型,看一眼就覺得不是好人。
“不幹嘛,手頭緊了,想借幾個錢花花,怎麼,美女,你抓著我的手,是想把你的人也一起借給我們麼?”偷東西被抓了個現行,殺馬特少年不但沒有驚慌失措,反而用一種調戲的口吻說著話,聽那語氣,似乎完全不在乎被抓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