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條河考驗的是咱們的觀察力。”看著沒入水中的冰,老古一個勁兒的咂舌。冰的密度是比水小的,正常情況下,冰一定會浮在水麵上,並露出水麵十一分之一左右,可是我們卻眼睜睜看著它沉了。“小沈,去看看咱們進來那扇門能不能打開,拿一些金屬武器過來。”
“恩。”我應了一聲,站起身準備往過走,卻看到那個大個子已經一溜煙跑了過去,“隆隆”聲中,石門被他給硬生生的拽開了,然後,他就抱著一大堆武器跑了進來,放在我們身邊。看不出來,這家夥倒是滿肯幹活的。
我隨意挑了一把全金屬打造的長矛,對著河水狠狠的丟進去,“噗呲”一聲,長矛穿破水麵,在慣性的作用下下沉了一段距離,然後就好像被強行按在水裏的塑料塊兒一樣從水麵下彈了出來,在河麵上緩緩的向下遊漂了過去。
確定了這條河的沉浮法則和一般的河水正好相反,那事情就簡單多了,我們找了四塊很大盾牌,拚成船的模樣,用繩子捆在一起,然後還不放心,把各種各樣的重兵器綁在了這條盾船上。盾船入水,果然沒有沉下去,於是,腰上拴著繩子的靜兒第一個跳了下去,在確定沒事兒之後,我和老古也先後跳了下去。
至於那個大個子,我們沒有讓它跟著來,而是留了一瓶水和幾塊壓縮餅幹給他,讓他在這裏等我們。畢竟這個大個子現在表現的如此恭順,是因為他對我手中的鉤戟,或者說對冉天王的畏懼,一旦我們陷入了什麼危險,很難保證他會不會落井下石。不過靜兒似乎對大個子非常有好感,盾船離開岸邊的時候,她回頭拋了一塊巧克力給大個子,還做了個“吃”的動作,難道小丫頭比較喜歡這種身材魁梧的類型?
這條河還真是神奇,我們三個帶的裝備可是不少,如果讓我們弄一條普通的船,還得擔心壓沉了,不造船的話,就必須留下一個人在那裏看裝備了,想背著裝備遊泳過河基本是不可能的,現在到好,越是沉重,這船就越往上浮還真是不經意間給我們幫了一個大忙。
在河麵上,靜兒一直問老古這種現象是因為什麼,老古隻能無奈的聳肩,古墓裏麵雖然會有各種各樣的古怪東西,但是這種打破我們物理常識的現象,他也沒法解釋。隻能說,古人的智慧,有時候不是現代人可以比擬的。
用兩麵小盾當船槳劃船,我們很快就到了河對岸。我用鉤戟在牆壁上鑿出幾個孔,插了幾把武器進去,用繩子把盾船固定下,然後上了岸。
這條墓道,顯得比較幹淨,老古一邊走,一邊用一把短矛在前麵敲敲打打,不過一路上並沒有什麼機關出現。很快,我們就進入了另外一間石室。這件石室跟之前的看起來沒什麼區別,我們進去的這扇門,正對著另外一扇石門。
當我們踏入這間石室的時候,石門再次關閉,緊接著,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古怪之極的黑暗,狼眼手電的光似乎射不到燈泡本身之外的任何地方,就連我拋出的火球,也隻能看到火焰本身,而看不到任何被照亮的地方。
“靜兒,老古,不要慌張,跟在我身邊。我低低的吩咐了一聲,可是黑暗中卻沒有任何人回答我。不,不是沒人回答我,而是我的聲音根本就沒傳出去吧!這樣一間空曠的石室裏,說話應該是有回音的,可是我卻沒有聽到任何的回音,難道聲音和光纖一樣,都被隔斷了麼?我伸出手來向身前身後劃拉了半天,卻沒有摸到老古和靜兒,難道被隔斷的不止是光線和聲音,就連我們所處的地方都被隔斷了麼?那兩個人明明就是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我抬起腳來,想走到附近去摸摸他們兩個在不在,可是剛抬起腳,我又放下了。
我現在剛剛進入這座墓室,對之前看到的一切還有印象,一旦我隨便移動,那麼我將徹底的失去方向感。雖然摸著牆壁也是可以……等等,牆壁呢!我用鉤戟往身後輕輕掃了一下,卻沒感覺到鉤戟碰觸到牆壁的那種感覺。我這剛進門啊,離身後的牆壁並不遠。
怎麼回事!?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下來。老古說我們經曆的這些都是考驗,一開始是資格,然後是虔誠、武力,再來是觀察力,那麼現在考驗的是什麼?在完全沒有光線,就連聽覺都失去作用的詭異環境裏,要考驗的是什麼?難道是方向感?而且,這個古怪的空間又是什麼?身後的牆壁不見了,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其實我已經不在一開始的門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