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姐,你怎麼了,到底怎麼了?”看著倒在床上的一心姐,我有點茫然不知所措,之前在勒克德泰的墳墓,她也沒有傷成這樣,今天這是怎麼了?按理說以雙魂一心的實力,應該不會有什麼人吃飽了撐的去主動招惹她啊。
“沒,沒事。就是碰到了,一些,一些搗亂的家夥。”一心姐在床上喘了半天,才吐出這麼一句話來。好在,她身上沒有什麼傷口,弄成這個樣子,應該是累的。“小子,這一定是你的仇家,我的仇家基本都死絕了,不可能冒出來這麼多,伏擊我。你小子,成天,就知道,惹麻煩。”
看來,一心姐是在給那位無常親戚送了哭喪棒之後回來的路上被人伏擊了,不過,伏擊她的力量是不是有點過了?來暗殺我的就那麼幾個,還基本都是普通人,想殺她的,反而是厲害角色?
“一心姐,你喘口氣。”看著那幹裂的嘴唇,我給一心姐倒了一杯水,把她扶起來,喂他喝了幾口,“伏擊你的到底是什麼人?人數多麼?”
一心姐用舌尖舔了舔嘴唇,說話順暢了不少。“都說了是伏擊了,我怎麼可能知道他們是什麼人,至於人數,有七八個吧,人多手雜的,我沒看太清楚,不過那些人,似乎和你們省廳那個叫火語的有什麼關係,一個個都是玩火的。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是中國人,高鼻深目的,個子也高大,倒有點像歐洲的白種人。”
“高鼻深目的歐洲人?”那個貼在天花板上打算把我撲倒的那個家夥的樣子不也是這樣的麼?原來還不止一個,可是這幫人到底是哪麵的啊,之前有貝組織和小日本就夠混亂的了,又跑出來一群歐洲人?難道是貝組織雇傭的國際雇傭兵?可是也沒聽說過哪個國際雇傭兵組織還有一群玩火的術士啊。
“怎麼?你有印象?”一心姐看出了我麵色有異,開口問道。跟她,我是不需要隱瞞,雖然那字條要我小心身邊人,可我卻沒有想過這個所謂的身邊人會是一心姐。一路走來,一心姐一直在給我提供幫助,雖然我也救了她一回,自己卻得了莫大的好處,懷疑誰,我都不會懷疑她的,更何況塞字條給我的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到現在還沒有確認呢,也許那就是一個用來讓我對身邊人產生猜忌的煙霧彈。我把我在宿舍樓裏遇到的事情和一心姐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當然,被摸了一把這種事我是不會說的。
“也就是說,他們用來伏擊我的力量,遠比用來對付你的力量多啊,這還真是耐人尋味,難道說……”一心姐突然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猛地回過頭來問我:“知道我要你找哭喪棒給田甜消除孽債的人都有誰!?”
“你是說有人知道我們在做的事情,他們不想讓我們順利進行,所以才會這樣,想要殺了你,斷了我和下邊的聯係!?”我感覺自己的腦門子上頓時冒出了一層層的冷汗,一心姐在跟我說這些的時候,在場的人是夏天翔,在回去之後,知道這事兒的人也不多,火語、高亭、林逸、靜兒、毛大師、姬蒼月、玉思言。總過也就這些人吧,我不清楚他們有沒有因為幫我打聽而泄露過這個消息,不過……聯想到之前那張字條,小心身邊人,小心身邊人,難道說這些人中有人出賣了我!?雖然一心姐說那些人和火語一樣是玩火的,但是我相信不會是火語,那女人夠強了,出賣我對她沒有任何好處,我的存在還能讓她減少點麻煩,最重要的一點,如果是火語,早在問一心姐拿雙刃矛的時候就可以殺了她。靜兒也不太可能,我自己的表妹,怎麼會出賣我呢?至於那個神經病的死胖子和玉思言,他和火語是穿一條褲子的,也不可能。高亭和毛大師……應該不會吧。而林逸和夏天翔……夏天翔算不得我身邊的人,那麼林逸……難道出賣我的人是林逸!?
不,不應該,林逸也算是受了我的恩惠,她不應該會出賣我啊,而且,她還等著我們幫她研究怎麼分開呢。分體,如果有人用分體之術要挾她,她會背叛我麼?
越想,心裏越是發寒,最後,我決定天亮了去找一趟夏天翔。盡管夏天翔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我身邊的人,但如果在這件事裏真的有一個人出賣了我的話,我希望,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