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死掉的警察並不胖,目測最多一百四十斤,而這張椅子的腿足有成年人胳膊那麼粗,仔細看看斷口,斷口的木頭茬子都非常的新,顯然這不是什麼陳舊性的斷裂,而是在剛剛被硬生生弄斷的。
我抓起那把椅子,對著另外一條椅子腿狠狠的踢了一腳,椅子腿辦點事都沒有。然後我把椅子幹脆放在地上狠狠跺下去,我的體質比較特殊,吸收了陰煞之氣和水靈氣,力氣也比一般人大了不少,這一腳下去,終於把椅子腿給弄斷了,不過並不是像之前那條一樣從中間斷裂,而是齊根斷開,釘子都給撬了出來。
看來,這椅子腿絕對是被一股看不見的外力弄斷的。“咦?這是什麼?”當我回頭再看二虎的屍體的時候,我發現他的後腰上有一塊暗紅色的圓形痕跡。
“這,應該是血跡吧。”另外那名警察聽到了,立刻湊上來看,刑警都是見慣了血的,第一時間,他就給了我一個結論,“應該是血沒錯,不過,不是二虎的血。”說著,他伸手想要去摸那血跡,被我一把抓住了手腕,“別亂摸。為什麼不是二虎的血?顏色不對麼?”
“恩,顏色不對。”說著,那名警察用手指從地上沾了一些二虎的血,抹到了那片血跡附近的警服上,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二虎的血必那片血跡顏色淺一些。“看顏色,大概是在教育大廈門口,跟那個老爺子同時沾上的。沈哥,大廈裏跑出來的是什麼東西?被你打傷的麼?”
“我也不知道,你讓人來把這兄弟的遺體收斂了吧,記住,別讓任何人直接接觸那片血跡,然後拿去給小權,讓他化驗一下,這到底是什麼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著方大姐露出一個很難看的笑容,“方大姐,今天的事兒太多了,我就不送你了,等會我給你叫個車,讓他們送你回去。”
方大姐有些瑟縮的點了點頭,似乎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張了嘴,“那個,沈同誌,你說,這,這個事兒會不會跟我叔爺爺有關係?”
“我現在也說不準,你們最近都注意點安全。”從腰包裏掏出兩張辟邪符,塞給方大姐和那個警察一人一張,“這兩張符你們都貼身帶著,記得不可以沾水,真是沒想到,這個破教育大廈,事情怎麼越搞越大。”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麼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就在我一個頭兩個大的時候,我的手機又響起來了,這一次打我手機的人卻是白冰。“白冰,怎麼了?我現在這裏都一個頭兩個大了,有事趕緊說。”
“一個頭兩個大?我還死了一個兄弟呢,本來打算趕到你那邊去的,現在看來去不了了。發生了一件足夠你一個頭三個大的事情。剛剛教育大廈附近那起老人腦袋被壓爆的交通事故你在場吧?”
“在啊,怎麼了?有人說是我把他推倒馬路上去的麼?”當時在現場,我已經聽到有人在這麼念叨了,出現這種傳言,一點都不稀奇。
“哦?還有這麼回事啊,我倒希望是那樣,不過很可惜,不是。現場又出了連環命案,老人的兒子、兒媳、孫子,肇事司機,一名交警,全都死了。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啥!?”白冰的話真的是把我嚇到了。剛剛我離開的時候還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呢,怎麼就這麼一會兒,去處理事情的人反倒死了個幹淨?“白冰,怎麼回事?交警不是在周圍拉了警戒線了麼?而且他們處理都是在非機動車道上,怎麼會死那麼多人的!?現場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或者東西?”
“沒有,你趕緊過來吧,等你到這裏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現在我正讓人清理現場,得把幾具屍體全都挖出來再說。”白冰顯得有些焦躁。
等等,挖?屍體?我猛地想起了老爺子身上的血,再想想白冰剛剛說的那些人,老人的兒子、兒媳、孫子,肇事司機,一名交警,這些應該都是直接或間接接觸過老人屍體的人,那麼,是不是因為他們也都碰到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血才會變成這樣的!?
“白冰,我馬上就到,你告訴他們停手!在我到之前!誰都不要再動屍體!”吼完了之後,我再顧不得方大姐他們,扭頭就往樓下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