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學生醒來之後發現自己一絲不掛,身上還留著很多惡心的東西,沙發上還有一攤血跡,這才明白自己遭遇了什麼,可是這個時候再後悔出來賺錢也晚了,她一時想不開,跑到女廁所靠近窗戶的那個廁格,坐在馬桶上哭了很久很久,最後割腕自殺了。血流了一地。
據說從那以後,很多人都聽到過紅磨坊的女廁所臨窗的那個廁格裏傳出來過女人的哭聲,他們都說那就是那個自殺的女孩在哭泣。
我之前去紅磨坊玩兒的時候也曾經鑽到女廁所裏去聽過,可是從來都沒有聽到什麼女鬼的哭聲,不過那時候天人命格還沒開,也不知道今天過去那裏會不會見到那個傳說中的女鬼。
當我趕到紅磨坊的時候,現場已經被警方封鎖了。帶隊封鎖現場的人依舊是白冰。說起來,紅磨坊所在的地方是不屬於他們橋西分局管轄的,可是經曆了李兆龍的事情,白冰身上似乎被安上了一個特殊使命——所有靈異類案件,優先交給白冰處理。我這還沒做上大陰倌呢,她倒先成了陰陽刑警。
“我說你怎麼跟著他跑來了,你那破手能讓人省心點不?張秦不在你就不能安生一會麼!賺錢沒夠?等你那手真的斷了,有你後悔那天!”看到我,白冰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罵的我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一邊的鄭少都看傻了。
罵完我之後,白冰吩咐了一下手下的兄弟別管我在現場出入,然後就閃人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那個,大師,冰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淑女了?”鄭大少爺想必從來沒見過白冰這個樣子,都有點傻掉了。
“她?她什麼時候淑女過?”回想下第一次見麵,她把我當成犯人時候那種冰冷冷的樣子,跟淑女什麼的也沾不上半點邊吧。
跟兩個值守在門邊的警察打了下招呼,我把鄭大少爺留在了外麵,自己一個人走進了廁所。黃毛之前說了,廁所裏麵,那個叫白宗緯的公子哥兒死的非常慘,出於人道角度考慮,還是不要讓鄭大少爺進來受刺激了。
女廁所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地上沒有任何血腳印的存在,想必在發現死屍的時候,黃毛在報警的同時給鄭大少爺打了電話,警察比我們早到不了多久,還沒來得急請法醫什麼的進行現場的勘察。
拉開廁所的門,卻見一個三十出頭的中年人坐在馬桶上,後背仰靠在馬桶後麵的水箱上,這人的衣著和相貌都很幹淨,可惜從肚子往下的衣褲全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屍體見多了,我也逐漸養成了一些觀察習慣,看到屍體首先要觀察的不是傷口而是臉。臉上的表情往往能告訴你死者在死亡之前處於一種什麼樣的狀態之中。這個叫白宗緯的男人雙眼大張,甚至有些突出,嘴巴也大大的張著,麵部肌肉扭曲,臉上還有一些明顯的汗跡。而在嘴附近,大約距離嘴唇2厘米左右,有一個由血滴組成的圈,不知道是怎麼來的。我要是猜的沒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在極度的痛苦和驚嚇之中死去的。不過我看到這個男人的麵相,總是覺得有些熟悉,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怎麼樣,看出什麼來了麼?”白冰帶著一個法醫走了進來,湊到我身邊問道。
“不太清楚,隻能確定是嚇死的、”抬頭向四周看了看,廁格周圍隱隱的有一些黑氣,但是同樣很淡,那個傳說中的廁所女鬼卻沒有出現在我的眼中。“可能是鬼幹的,不過現在這裏並沒有鬼。”
“恩,等等。”我正想繼續說話,突然發現死者的嘴角邊似乎有一根毛。“小權,你把屍體嘴邊那根毛給我取下來。”小權就是跟著白冰的法醫,今年也就二十多歲,因為白冰的關係,打過幾次交到。
“好的,沈哥。”小權戴好橡膠手套小心翼翼的探過去身子,把那根毛從死者的嘴角邊取了下來,那並不是在臉上常見的頭發,而是一根彎彎曲曲的毛。“我去,這是那地方的毛吧。”人體身上能不規則到這種程度的毛發,恐怕隻有那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