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的,原本說好的不是做陰倌麼?我怎麼突然覺得我自己變成了古董收集狂了?之前那個什麼七貝幣就價值上千萬,現在又給我一把妙法千五村正。這真讓人糾結。要知道,因為終結了戰國亂世的德川家康一家子都被村正所傷,德川老烏龜下達了禁刀令,之後又因為種種原因,真正的村正刀藝早已經失傳了,現在市麵上的都是仿品,一把真正的村正刀,怎麼也要賣十幾萬人民幣,妙法村正通常都是第三代村正的產物,為村正中的上品,價格至少比普通村正貴幾倍,這把初代村正打造的就更不用說了,光是曾經的使用者是織田信長這一項就已經讓它可以躍升為日本國寶級的名刀了。
當然,這把妙法千五村正的最大價值不是值多少錢,而是那種如臂使指的感覺。妖刀上帶著的黑色陰煞之氣,我和左手裏的陰煞之氣遙相呼應,即使是我用右手握著這把刀也能感覺到那股澎湃的力量,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刀身上那股血殺之氣,雖然有極強的破邪效果,但是拿在手上的時候我總覺得心中有一種嗜血的衝動。
在回江東市的汽車上,我給毛大師打了個電話,把之前發生的那些事詳細的給毛大師說了一遍,毛大師說造成這些的原因,可能就是軍人心中的那種執著。日本軍人也是軍人,他們生前接到的命令就是攻陷長明,死後陰魂不散,依舊想著完成上級交代的任務,夜襲長明市。對於陰魂來說,他們的“夜”就是我們的白天,通常情況下鬼魂是沒辦法在他們的“午夜”大肆行動的,他們在夜裏都是那麼容易被幹掉,就別說白天了。所以,這些執著的陰魂借著土肥原龜三手上那把妙法千五村正的力量以怨氣構築了一個與現實世界有十二個小時時差的鏡像空間以完成當年沒完成的任務。
不過,可能是他們行軍實在是太慢了,所以一直也沒完成攻占長明鎮的任務。而44號營房因為有兩個日軍偵察兵的屍骨埋在下麵所以才會經常出事,並且成為連接兩個世界的節點。至於張指導員與眾多軍魂進駐鏡像世界的軍營,那隻能說是一個巧合。
回首自己這一身,銀幣在兜,寶刀在手,證件在身,但是,我居然還是個窮光蛋,賺那五萬塊也不過是用來做店鋪的維持費用外加我的住院費用和營養費。
沒錯,經此一役,我又光榮住院了,身上多處擦傷,皮下出血,軟組織損傷,腰骨輕微裂傷,左手腕腕骨骨折,真是想不進來都不行了。不過,比較惡搞的是,這一次我的主治醫師居然又是那個暈了吧唧的活屍大夫劉洋。
“我說,沈浩,你這傷的,可真是一次比一次精彩啊,這次又出什麼大活兒了?”在其他醫生護士都走了之後,劉洋很是隨意的拉了一張椅子坐在我床邊。說實在的,劉洋長得還真是挺帥氣的那種,靜兒這個自稱來陪床的小丫頭眼睛裏冒出的都是小星星。她用手捅了捅我,低聲問道:“表哥,你認識這個帥哥啊。”
“沒什麼大活兒。”我先是回了劉洋一句,然後才摸摸靜兒的頭,“你可不要看這小子長得帥就對他有想法,他不是隨便的人,但是他不管隨便不隨便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