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導員,不是說每天午夜十二點都會打槍麼?難道你們每天都要預熱一會兒?”我就奇怪了,總不會是所謂的借道陰兵害怕本陰倌的強大跑路了吧,如果真的是那樣,我就真去他妹的了。
“這……我也不知道啊,每天他們都是很準時的,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張指導員比我更差異,吩咐偵察連派出一個班去查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詩踮起腳來,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後用手在空氣中畫了兩個等號。其實我挺鬱悶的,這小妮子哪裏都好,唯獨惜字如金這條,你說她不會說話吧,其實她也會說,你說她會說話吧,很多時候又是死活都不開口。很多時候,她要表達的意思我都得用猜的,也正因為這樣,她沒辦法表達太複雜的意思,否則我們解決起事情來就要容易多了。
兩分鍾後,偵察班歸隊,說敵軍即將抵達,又過了三分鍾,我終於看到了他們口中所謂的“敵軍”是什麼樣子。
那是一群穿著侵華戰爭時期,日軍軍服的行屍!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身體也是破破爛爛,看起來好像生化危機中最下等的喪屍,隻不過沒有那種鮮血淋漓的即視感。手上拿的武器鏽跡斑斑破爛不堪,雖然它們中也有一些端著槍,但是我敢肯定,它們手中的三八大蓋絕對沒有一條打得響。
“預備!開火!”估計是為了讓我看清楚吧,張指導員放最前麵的幾隻行屍往前走了幾步,然後才下達了開火的命令。
頓時,架設在路障前的幾挺機槍同時開火,一顆顆子彈帶著炫目的火光從槍口飛出鑽進了一具又一具行屍的屍體中,走在最前麵的幾具行屍頓時被呼嘯的彈幕撕了個粉碎。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打鬼場麵,就算是在生化危機的電影裏都沒見過,一具具日本鬼子的行屍就好像割麥子一樣倒下,甚至連能走過阻擊位置十步的都沒有一個。
“我說,指導員,你們每天晚上就是架上機槍然後這麼HAPPY的打打日本鬼?”這情形實在是有點過於不可思議了。這尼瑪哪裏是鬧鬼,哪裏是什麼陰兵借道,這分明就是給送福利啊!每天晚上有日本鬼可打,而且日本鬼一個個還動作遲緩戰鬥力幾乎為零,這鬼有一毛錢的抓的必要麼?
連續不斷的槍聲足足響了半個小時,最後一個日本鬼也被子彈擊倒了,周圍的士兵一個個比出了勝利的手勢,有的還裝模作樣的吹吹槍口。這實在是一場很好的休閑娛樂活動。
“一營三連留下警戒,其他部隊回營房休息。”張指導員發布了一個命令後,扭頭看向我,聳了聳肩,“沈浩兄弟,這可不是我不懂得什麼鬼啊怪啊的事兒,實在是這些東西是個帶把兒的就像抽死他們。唉,當初留守的三個連弟兄,應該就是沒發現這幫狗日的,才遇害的。”指導員的神色黯然了下去,顯然是想起了那三個連“枉死”的兄弟。
“別說了,我理解,我理解。”我是真的理解,說多了,都是廢話。“不過,有一個問題,照你們說的,他們這一年多以來每天晚上都是準時出現,為什麼今天就慢了五分鍾呢?”
“表哥,我想,這個問題,我知道。”一晚上都在盯著羅盤的靜兒,終於開口了。
“你知道?”靜兒的話讓我有些詫異,這丫頭一晚上都在看羅盤,她能知道點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