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這裏還有一封張指導員的親筆信,讓我交給劉團長,拿著那封信,挽著靜兒,跟依舊張著嘴巴的陳誠一起到了團部。團長正在辦公室裏轉圈子,看到我回來了,立刻迎了上來,“你回來就好,那邊怎麼樣了,見到老張了麼?跟他溝通了沒有,我們都快急死了。你進去那麼久都不出來。”
“見到了,見到了,那邊就好像另外一個世界一樣,隻不過你們生死互換了。”說了好幾次了,再說一遍我都有點煩了,“張指導員讓我帶一封信給你,劉團長你先看看吧。”我把信封交給了劉團長,然後把手機打開,把那些翻拍的照片給他看。
當看到自己的腦袋上開了一個槍眼的照片時,劉團長的嘴巴張的不比陳誠小,不過當領導的,心理素質終究是要比下屬強,劉團長很快就恢複了常態,拆開信封看了起來。“這,還真是老張的字跡啊。”打開信紙,劉團長第一時間確定了這封信的真實性,看來他和張指導員的關係真的是很不錯。“老張跟我約定,不管我們誰是死的,誰是活的,一周之後,我們在沈浩過去的那個時間同時拆除出事的44號營房,從此以後把聯係斷開。大家相安無事就好了。”
“哎,不愧是指導員,這辦法簡單易行啊。”陳誠也不知道是發自內心還是拍馬屁,反正他的觀點我是無法認同。
“團長!團長!出怪事了!我看到丟了的新兵蛋子了!”一個黑瘦黑瘦的老兵叫喊著衝進了團長的辦公室,扶著桌子氣喘籲籲的說了起來。“團長,新兵,新兵蛋子,我,我知道,我知道他們去哪裏了……”
“老李,別著急,新兵蛋子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是在44號營房失蹤的,你就被一驚一乍的了。”團長衝陳誠擺了擺手,示意他拿一張椅子,給老李坐。
“不是,不是啊,團長,新兵蛋子們,在,在東麵的養殖場那裏啊!”
原來,獨立團因為是地處山裏,購物什麼的略有些不便,團裏就在東邊大約一公裏的地方挖了個魚塘,補貼團裏的夥食。頭兩年又加蓋了一個養豬場,養點豬什麼的。這位老李是團裏一個老班長,九年的老兵了,身體不好,腎髒一直有毛病,團裏為了照顧他,就讓他在養殖場那邊看場子,喂喂豬什麼的。不過說來也奇怪,團裏養的豬吧,不管吃什麼東西都不長肉,瘦的不行,獸醫去看了,也查不出什麼毛病,就是不長肉。
“昨天,昨天晚上,我,我洗漱完了,準備睡了,還沒關燈,就有人在外麵敲我的門,我就納了悶兒了,都這個點了,誰沒事幹往養殖場跑啊,爬起來開了門,就看到門口站著兩個新兵蛋子。”老李的氣漸漸喘勻了,陳誠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你是說你看到的是新兵?劉團長,新兵連那邊晚上允許新兵到處亂走麼?”回想起之前在那邊,想出去看熱鬧差點被崩了,不知道這邊有沒有類似的規矩。
“整個軍營都是實行宵禁的,除了上廁所,不準出營房亂跑,而且新兵連外麵和軍營門口都有崗哨,不可能有新兵半夜跑出去。”陳誠在一邊對我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