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進衣兜掏出一張誅邪符上前兩步,狠狠的貼在了陸豐的舌頭上。陸豐的舌頭上頓時冒起了一陣青煙,以比來的時候更快的速度倒卷了回去,帶著那張誅邪符一起進了他嘴裏。看到這情景我不由得心中一喜,這要是把符紙吞下去,我不就省勁兒多了?可是我還沒笑出來,陸豐就“呸”的一聲把那張誅邪符給吐了出來。顯然,那東西並沒給他帶來太大的傷害。
“如果你就這麼點本事的話,你還是省省吧。”陸豐現在說話多少有點大舌頭,不過那股鄙視的味道還是非常的清晰。
“我去,鄙視老子!白冰,攔住他!”我衝著手拿柳樹枝的白冰喊了一聲,腳下蹦蹦跳跳的踩出禹步,手上結著手印,嘴裏念誦著殺鬼咒:“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敕!”在念誦殺鬼咒的時候,我多留了一個心眼,我平時練得都是用右手的劍指配合殺鬼咒進行攻擊,可是我的右手似乎根本接觸不到這個鬼,於是我在最後結劍指的時候用的是左手。
就在我左手劍指結好的一刹那,一股仿佛被滾油燙到的劇痛從我的左手掌上傳了過來,那一瞬間我全身的力氣都好像被什麼看不到的東西抽走了一般,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整條左胳膊都疼的有些麻痹了,勉強用右手抓住左手腕送到眼前一看,手掌靠近小拇指的那一半原本略微發點青黑色的地方現在滿是燎泡,時不時的還有黑色的液體從燎泡裏冒出來。我就操了,不就是用個殺鬼咒麼,哪怕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也等我幹翻了陸豐再抽啊……
唉,這要怪也得怪我腦抽了,光想著左手能打到鬼,卻忽略了左手為什麼能打到鬼。能打到鬼全都是因為我的左手有一半吸收了小詩的陰煞之氣,現在把殺鬼咒的咒力運行到左手上,沒爆了就算給我麵子了。
“哼,二百五,就你這手段也想擋著我麼……”陸豐陰笑了一聲,再次向著艾連的方向飄了過去。白冰揮舞著柳樹枝衝了上去。我則是咬了咬牙,勉強站起身子,想要衝上去幫忙。
“砰”的一聲,似乎是一根棒子砸到了我的腦袋上,頓時,天旋地轉,眼前全都是金星亂晃。側過頭一看,卻見原本站在靈堂門口的紙人舉著哭喪棒站在了我的身後。
有沒有搞錯,一個紙人,掄著個木頭棒子打人怎麼會這麼疼!等等,不對,紙人怎麼會打人的!
不知道是因為手被自己用殺鬼咒弄傷了還是被棒子敲頭敲得暈了,陸豐的身影在我眼裏變得模糊了起來,而這個紙人的身體外表似乎包裹著一層黑色的氤氳煙氣。
紙人沒有給我太多的反應時間,揚起哭喪棒再次向我的頭打了下來,一個真正的聖鬥士是不會被同一招擊中兩次的,我調動全身的力氣向旁邊猛地一閃身,“砰”那一哭喪棒敲在了我的肩膀上,頓時,肩胛骨好像被野牛踩過一樣,半邊身子都向下歪斜著。不過,我可是陰倌啊,天人命的大陰倌,我能被一個紙人放倒!?
右胳膊按在地上一借力,左肩膀對著紙人狠狠的撞了過去。“砰”的一聲,紙人紋絲沒動,我卻被反震的力量衝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撞上去就好像撞在了水泥樁子上一樣,難不成是個紙人版的西雙版納銅甲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