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很奇怪的樣子。”艾連突然說了一句,把我和白冰的注意力都拉了過去。很奇怪的樣子,有多奇怪?死相通常都是恐怖吧,什麼叫奇怪啊?“我……我看到這位女警官的影子,臉上一副安詳的神色,頭發四處飄著,就好像電影裏的女妖那樣。”
我和白冰相顧愕然,很安詳,頭發飄飛,那是什麼死相啊?“會不會是他看錯了,看不到我的死相?”白冰一向很聰明,現在卻開始撓頭了。
“不會的,白警官,如果是看不到死相的人,比如沈大師,我隻能從他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影子。我說的奇怪是我之前看到的都是一副慘遭橫死的樣子。這麼安詳飄逸的,你還是第一個。”
四個人商量了半天,卻沒商量出任何的結果。好在被艾連看到死相的人沒一個是隔了十天八天才死的,都是當天暴死,我們隻要整天都在一起,相信很快就能遇到那個索命的惡鬼。
下班時間很快就到了,我們四個人在一個小餐館裏吃了點東西,然後買了一堆零食,在附近的如家開了一間雙人標間,整了一張桌子一副麻將牌上去,邊吃邊玩邊等鬼。
打到第四圈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不停的詛咒那個鬧事的鬼了,你丫的平時殺人那麼積極,怎麼今天就消極怠工了呢?總不會是在馬路上給我們打電話的時候被車撞壞了不能上班了吧,我勒個去的,靜兒麻將打得好,贏我錢就算了,白冰今天可是第一天學打麻將,她贏得比靜兒還猛,就連艾連這個倒黴鬼居然都在贏我的錢,我的手氣是有多臭啊。照這麼打下去,再來四圈,我之前在公安局領的見義勇為好市民獎金就都要進這三位口袋裏了。
當我身上的最後一枚硬幣被白冰收走之後,這惡婆娘非常愜意的伸了個懶腰,“哎呀,我說為什麼那麼多人愛賭博呢,這玩意兒來錢是快啊。不打了不打了,見好就收了,再打下去,估計整個冰玉齋,都要跟我的姓了。”
“好像現在不是似的……”我和瞎子每次想起那個招牌都是滿臉黑線,所托非人啊這是。
“嘀咕什麼呢,叫什麼瞎蛤蟆,難聽死了。”白冰從錢包裏抽出十塊錢,丟在我麵前,“本姑娘今天玩得開心,賞你的,拿著明天吃早餐吧。我可是要去洗澡了,你們兩個誰要是敢偷看,哼哼……”這惡婆娘的笑,還真是滲人啊,不過……以她的身材和相貌,隻要打不死,偷看還是值得的。
白冰關上衛生間的門,舒舒服服的去洗她的熱水澡了,我則開始跟小艾同誌商量明天的早餐要他請我去哪裏吃。無奈,惡婆娘剛進去,靜兒就以大男人不能吃女人的嗟來之食為借口收走了那十塊錢。我勒個去的,偶爾吃吃軟飯我不介意好不。
三個人湊到一起,聊聊天,看看電視,其實也挺愜意,尤其是靜兒也是個標誌的小美女,養眼的很呢。衛生間裏嘩嘩的流水聲就沒斷過,近在咫尺的美人沐浴圖啊,看不到太可惜了,要不……去找個機會看看?
唉,田甜,你要原諒我,我從你走了以後,就再沒碰過女人了,嘿嘿,我也不幹別的,真的,就去偷看兩眼,這不算偷腥吧。其實摸都摸過了的……
“當當當”,我在衛生間的門上敲了幾下,“惡婆娘,我內急,你要是還早,就把簾子拉好,讓我先解決一下。”衛生間裏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嗯嗯哦哦聲,可能是在洗頭發什麼的吧。
“你要是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啊。”嗯嗯哦哦也算是一種表示吧,手腕用力,擰開了衛生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