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在棺材鋪的時候,田叔說田甜這兩天都在單位忙著調試機器,錄製節目,沒有回家,中間還給田甜打了電話,她怎麼會出現在街上呢?難道是傍上個有錢的小白臉!?那輛車我頭幾天剛在電腦上看過,大約是三百萬的樣子,那可不是路邊賣燒烤的小土豪買得起的。
田甜應該不是那樣的女人吧?雖然田甜的身份看起來有些問題,但是我還是打從心底喜歡她的。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掏出手機,撥打了田甜的電話,過了足足有三十多秒,電話才接通。電話那邊傳來的,是田甜迷迷糊糊的聲音。“浩哥哥……有急事麼?”
田甜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而且她所處的環境是很安靜的那種,沒有一絲一毫的雜音。並不像是在車裏的聲音。
“額,我……沒什麼事,就是想你了……所以……”我有點結巴,本來是想打過去興師問罪的,現在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哦,我知道了浩哥哥,我很困,昨天忙了一個通宵,現在正在辦公室休息。對不起,我知道最近忙得過頭了,冷落你了……”田甜沉默了幾秒鍾,接著說道:“不過,浩哥哥,我在單位的時候是不方便接電話的,你以後要是沒有什麼急事的話,就等我給你打,好不好?台裏的儀器都很敏感,手機信號會幹擾儀器的,被抓住就是一頓臭罵。”
“嗯嗯,我知道了,田甜你睡吧,乖。”掛了電話,心情好了許多,也許我真的是看花眼了吧,畢竟左眼的青腫還沒有徹底消掉呢。
……
回到了瞎子家,很意外的品嚐到一頓惡婆娘秘製家常菜,好吃的很,白冰這女人,可真是讓我另眼相看了。
有了我淘來的情報,刑警隊對楚傑小區桂家進行了嚴密的布控,桂家屬於那種從農村進入城市的家庭,入土為安的思想還是很嚴重,女兒急病死了以後,還是打算運回鄉下入土為安。
定棺材的時候,女孩其實還沒死,不過也隻剩下一口氣,棺材還沒送到就咽氣了。家人把還沒硬的屍體運回家,裝進棺材就一路開到了郊區的一座小村莊。不過正是夏天天氣炎熱,又怕民政部門來幹預,所以也沒有搞什麼停靈幾天的,在老宅的院子裏放了一天,第二天就下葬了。
桂家人不知道的是,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有人在暗中監視,甚至女孩下葬之後,他們親人都走了,還有國家公務人員替他們站崗看墳,這待遇,可真是夠排場。
下葬當晚,我、瞎子、惡婆娘三個人一起躲在了附近的一個墳包裏。說起來,還真是挺有創意的,地上挖個大坑,插一把路邊燒烤常用的那種大傘把坑蓋住,傘上堆點浮土和雜草,在對著女孩墳頭的方向清理出來個觀察口,到時候要是真的有事,我們隻管掀傘幹丫的就好了。不過因為前兩次的教訓,這次沒有安排普通的警員進入墳地,而是讓他們隱藏在外圍各處,收到我們的信號再進來。
說起來,那個茅坑還真是個坑,要多坑爹有多坑爹的坑!本來惡婆娘說他就是省裏派來幫忙搞定這個屍體丟失的案子的,可是正是到了用他的時候,丫挺的居然玩失蹤,打電話也是一直關機,真不知道這老東西做什麼去了。不過丫挺的不來也挺好,反正老子根本就不相信他,沒準來了反而麻煩。
夜色越來越深沉,我的耐心也是越來越差,不由自主的打起了瞌睡,瞎子倒是很精神的通過觀察口看著外麵,興致勃勃的給滿是迷茫神色的惡婆娘說著“你看這個墳頭上那個老太太,牙都沒了”“你看那個墳頭上那騷娘們兒大白屁股都露出來了”之類的鬼話,向白大美女展示著陰陽眼到底有多牛逼。
說起來,李兆龍的事情現在警方也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了,但是關於李兆龍活吃女孩的事情我們瞎子並沒有告訴惡婆娘。這種事一旦捅出去,警方必然會有打草驚蛇的大動作,反正那老東西的樣子,也不是吃了一天兩天了,不如先讓他再快活幾天,等我們摸清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再收拾他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