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刑警沒有廢話,而是直接打開了監控錄像讓我們看,畫麵快速的放著,我們看到了那些刑警的驚恐與掙紮,而他們所經曆的東西我和白冰都很清楚,隻是我們要幸運的多,有瞎子來救命,沒有變成沒有皮的死屍。
就在那些刑警的皮開始紛紛剝落的時候,穿黑雨衣的人出現了,看那身高和那雨衣的樣式,分明就是之前白冰撞倒的那個人!
穿黑色雨衣的人完全無視了發生在停屍間裏的慘劇,自顧自的以一種十分僵硬的步態走到冷櫃前一個一個的拉開抽屜,似乎在裏麵尋找著什麼。直到拉到了第七個,一具屍體出現在冷櫃裏。
穿著黑色雨衣的人把那具屍體從冷櫃裏拽了出來,從身上掏出一件同樣寬大的黑色雨衣套在了那具屍體的身上,然後,架著那屍體的胳膊,離開了停屍間。那半拖半拽的樣子,分明就和在山下看到的一模一樣!另外我注意到其實被黑色雨衣人拉開的第三個抽屜裏也有一具死屍,可是他卻沒有去碰。
說實話,見識過李兆龍活吃小女孩,對那些警員淒慘的死狀我都沒什麼感覺了,可是那個黑雨衣,實在是詭異啊,就那麼直挺挺的在我麵前坐起來,我現在都開始懷疑他到底是人是鬼了。
二話不說,拉起白冰和瞎子衝上警車就向山下追去,可是一直追到西門橋,也沒看到那兩個家夥。從他們離開時候的速度來判斷的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走得到西門橋的,一定是中途拐上了山路。對於這樣的結果,白冰也隻能徒呼奈何。
……
“醒來了?”意識,還是有些朦朧,耳朵裏傳來的這個女聲多少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田甜,別鬧……再讓我……睡一會……”我一邊嘟囔著,一邊向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抓了過去。觸手處,一片柔軟,可是緊接著就是一聲尖叫和頭上的劇痛。我立刻從床上蹦了起來,擺出了一副準備格鬥的架勢。可是在我尋找目標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正在瞎子家的臥室裏,身後的床上瞎子還在呼呼大睡,而那個剛剛襲擊我的則是帶著一臉殺人表情的白冰。
“我操!惡婆娘,你是怎麼進來的!”昨天晚上把她送回分局之後我和瞎子就回了瞎子的家,身上受了不少傷,但是都是些皮外傷,草草處理了一下,就睡了。這會瞎子還睡的跟個死豬似的,那麼是誰給她開的門啊!?
“除暴安良,連個門都進不來,我還混個屁啊。”惡婆娘說著突然上前一步抓住我的一隻手腕,整個身子往我懷裏一欺,肩膀重重的撞在我的胸口上。
我慘叫一聲被撞倒在床上,可憐瞎子糟了池魚之殃,每天早上必然起立的擎天一柱挨了我一個頭槌,慘叫著捂著褲襠滾到了床邊的地上。
“哼,讓你再毛手毛腳,趕緊把衣服穿好,我在客廳等你們。”惡婆娘似乎是出了一口氣,小鼻子一翹走出了臥室。
瞎子啊,兄弟對不起你,要是以後你那玩意兒滿足不了弟妹,我會幫你的……替瞎子默哀了三秒鍾,我套上褲子,從他的衣櫃裏隨便找出件襯衫套在身上,走到了客廳。
出意料的,客廳的那張桌子上,擺著些亂七八糟的塑料袋,裏麵有包子有油條,還有幾包牛奶,這小妞還算是有點良心啊,知道給我們買早餐。“哎呀,今天太陽從北邊出來了?”我一邊調侃著,一邊伸手去抓塑料袋裏的包子。
“啪|”的一聲,我可憐的手背上出現了幾條紅紅的指印。“才睡醒來就知道吃,你是蛤蟆,不是豬!看你那爪子髒的!滾去洗漱!”這哪裏是惡婆娘,簡直就是母老虎啊。
不過看看我沒洗幹淨的手,再看看惡婆娘藍色警服胸口上的幾點黑色痕跡,我非常識趣的把抱怨咽了下去,乖乖的滾去洗漱了。
古人曾經雲過,無事不登三寶殿。雖然我和惡婆娘眼下有著相同的階級敵人,可是我是不會天真的認為她會因為革命友情而買了早點來看我的。事實上,這次這位姑奶奶是來給我布置任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