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安迦禾丹鳳眼裏滿滿的傷痛,夏語傾心生不忍,走近他,執起他白皙而骨節分明的手喃喃道:“迦禾,你聽我說不是那樣的,那天晚上,我掉到滬江裏麵,是宮陌非救的我,那個時候我們是同事,我也是那天才知道他的身份!”
聽聞夏語傾掉落滬江,安迦禾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你怎麼會掉落滬江!”
“此事說來話長,我真的和他沒什麼,相信我。”黑亮的大眼裏透著真誠。
安迦禾多麼想相信她,可是她身上披著的西裝外套刺痛了他的眼睛,轉而,他瞥了瞥她身上的紅色禮服。
這做工,這質地,眼前的女人是絕對不花錢在如此昂貴的衣服上麵的。
“這也是他送的吧!”安迦禾抱著一絲僥幸問。
見安迦禾目不轉睛地盯著身上紅得似火的禮服,夏語傾輕點了點頭。
“轟!”
安迦禾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碎了一地。
還有她脖子上的項鏈,所有這些不會都是巧合,不會都是有理由的。
唯一的理由是,那個男人喜歡她,而且用盡了心思和手段。
輕輕甩開夏語傾緊握地小手,安迦禾失魂落魄般地轉過身,丹鳳眼裏掩飾不了地傷痛,落寞地像前走著。
放手吧!八年前就該放手的!
偌大的陽台上,擺放在邊上的各色植物盆栽,正朝著月光膜拜。
孤寂的單薄的背影被月光拉地很長,植物們被陰影遮蓋,黯然失色。
“迦禾!你聽我說!”
女人在身後大聲呼叫。
安迦禾卻像沒聽到一般,徑直地往前走著,一直到不見了他的身影,他也沒回過頭來看一眼身後的女人。
夏語傾的心像沉入了穀底。
眼眶裏也漸漸泛上了濕潤。
為什麼都不聽她解釋,安迦禾。
雖然你愛的一直是章小魚,可是你對我的好,我不是沒心,不是沒感覺啊!
隻是我們需要時間,如果你真的愛上了我夏語傾,我們或許可以……
為什麼你都不聽我的解釋。
夏語傾在心底呐喊。
~~~
休息室裏。
此時身著白襯衫的男人雙手依舊插在褲兜,冷峻的臉上透著一股寒氣。
在真皮沙發椅上坐著一張曾經和這個男人長的一般臉的中年男子,拄著拐杖,正一臉怒氣地瞪著眼前的年輕男子。
“這是最後一次,未經我的同意便一意孤行行事。”年輕男子語氣冰冷無情道。
“你…你這個逆子,你想氣死我是不是!我才宣布你的婚事,你就去抱個女員工來打我的臉。”中年男人氣得把拐杖敲得叩叩作響。
“這隻是個開始,如果你繼續這麼自私的話。”年輕男人,慵懶地靠在潔白的牆邊站著,說出的話帶著狠厲。
“好好!你長大了,翅膀硬了!”中年男人氣極,指著眼前的兒子,滄桑的眼睛不由得被怒氣氣得通紅。
“從你逼我退伍你就該知道了!”年輕男人黝黑的雙眸看向眼前的壁燈,幽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