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下雨的關係,公車上的人並不多,夏語傾找了一個靠後的座位坐了下來。
閉上眼睛,不再想那些不愉快的事,她現在隻想馬上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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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我們去哪裏?”坐在跑車駕駛位的年輕男子恭敬的詢問道。
“跟上那輛公交車。”淡漠的嘴唇輕啟,指著已經開上來的公交車。
“那不是剛那位小姐坐的車嗎?”年輕男子脫口而出,等到想起什麼時,再看向身邊的男人,立即禁了聲。
車裏麵沒開冷氣,可是年輕男子怎麼感覺氣氛這麼冷。
“聶陵豐,你最近是不是過得很舒服。”一字一句像是緊箍咒一樣襲來,被喚作聶陵豐的男子不覺手不覺地抖了下。
“沒有,少爺,我天天忙得很,不舒服。”聶陵豐急忙打著哈哈,一陣阿諛奉承。
“我看你……”
“唉,少爺,公交車停了,剛那位小姐下車了。”似是非常怕身邊男人說出的話,聶陵豐趕緊岔開話題,分散他的注意力。
見夏語傾穿過一個冗長的過道,開了門進去以後,坐在副駕駛的男人才示意聶陵豐開車。
好一會兒,車裏安安靜靜的,靜得隻聽見兩人的呼吸聲,就這樣一直靜下去也不錯,聶陵豐對這陰晴不定的主子算是很了解了。
他不出聲,過得才是好日子。
“陵豐,剛那是什麼地方?”淡薄的嘴唇輕啟,皺著好看的劍眉問道。
“噢,哦,好像是三裏屯。”本以為可以安安靜靜地走了這一路,誰知,這冷麵主子又開口說話了。
“少爺,要我說,您要真關心那位小姐,還不如直接送她回去。您這樣跟一路算個什麼事兒啊!”
話落,聶陵豐才意識到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話,趕緊用一隻手捂著嘴巴,偷偷的斜著眼看向他的主子。
“聶陵豐,明天去西風嶺呆五天再回來。”冷漠的語氣,說得倒是風清雲淡,聽在聶陵豐耳朵裏卻是叫苦不迭。
抬起左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刮子,沒事瞎操心啥呀!
可是他聶陵豐忍不住啊!
這下好,罰去西風嶺,不死也得脫成皮下來。
西風嶺,別人可能不知道,那是他少爺部下練兵的地方,雖然這位少爺已經退伍了,可是他原來帶的部下,隻要是他說的話,必定執行。西風嶺呆五天,那裏沒飯,沒水,沒床,沒被,啥都沒有,讓他呆五天……
想想就不寒而栗了,都怪自己嘴欠。
話說,他身邊這冷漠少爺,也不知道是怎樣把自己煉成金剛不壞之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