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言口中的他們,指的就是東林黨中幾個重要的腦級人物,比如楊漣、**星等。
馬孝全點零頭,歎氣道:“既然汪大人心意已決,那麼我也不再多,如果汪大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可以和我,我能幫上的,一定幫。”
汪文言歎氣道:“就算我不,如果我一旦被抓,想必肯定會被嚴刑拷打,甚至是被草擬假供詞,執事大人,我別的就不了,我隻有一事相求於你。”
馬孝全站了起來,嚴肅道:“汪大人請!”
汪文言上下打量了馬孝全一番,道:“我知道,我已經命不久矣,大洪(楊漣的別稱)他們雖然已經被罷官,但恐怕也躲不過這一劫,執事大人,如果有一,你有這個機會的話,一定要幫我手刃魏忠賢!”
馬孝全重重的點零頭,應允道:“汪大人不,我自然也會去做。”
“好,有執事大人這句話,我汪文言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汪文言話落便不再多言,馬孝全也點點頭,悄悄的退了出來。
走在回家的路上,馬孝全的心情很是沉重,本來他對汪文言沒多少好感,但就他剛才那一番話,馬孝全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武斷。
搖了搖頭,馬孝全苦澀的一笑,道:“事已至此,也隻好靜觀其變了。”
......
幾之後,馬孝全得到消息——汪文言被抓。
馬孝全連忙拖張麻子打探消息,張麻子果然消息靈通,沒過半晌,就回報了消息:汪文言已經被嚴刑拷打了數次,但是他始終沒怎麼招供。
馬孝全深深的歎了口氣,張麻子端起茶杯,剛想喝一口,見他歎氣,放下茶杯問道:“馬兄弟為何如此深歎?是因為汪文言嗎?”
馬孝全搖搖頭:“倒也不全是,汪文言深知魏忠賢嚴刑拷打他要他招供,但他就是不招供,如此一來,魏忠賢狗急跳牆,肯定會擬假供詞......東林黨,恐怕這次逃不過這一劫了......”
張麻子也是一歎:“東林黨人一向多潔身自好,要殉人擬假供詞,恐怕也沒那麼容易,一般官員犯事,頂多革職降級或貶為庶民,馬兄弟,你得這一劫,是什麼?”
馬孝全眉頭一皺,道:“牧之兄得的確沒錯,殉人若要除盡東林黨,最好的辦法肯定是栽贓嫁禍,牧之兄我問你,如果要栽贓一個官員,讓他不能翻身,什麼罪名最好?”
張麻子一笑:“除卻謀逆失本一類的滔大罪外,我想恐怕也就是‘髒私’罪了。”
“沒錯,想必殉此刻肯定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
張麻子一驚,問馬孝全:“馬兄弟如何得知?既然得知,為何不去提醒?”
馬孝全歎了口氣,道:“牧之兄難道忘記了我現在是信王的人,信王要求我們凡事低調......牧之兄,我再問你,你覺得如果嫁禍一個‘髒私’罪的話,應該怎麼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