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爾耕慢慢的展開黃紙,擺在魏忠賢的麵前。
每一張黃紙上都寫著幾列篆字,字跡工整有序,一看就是出自練家子之手。
魏忠賢不識字,他老臉一沉,以為田爾耕故意來羞辱他,有點不高欣:“爾耕啊?你這是作甚啊?”
田爾耕連忙擺手,道:“魏爺,您可千萬別生氣,您請看,這字是不是很工整啊?”
魏忠賢雖然不識字,但是長期扣留朝臣上奏的奏折,有時候他也打開瞄上幾眼,看得多了,對於字體的工整有否,他還是認得的。
“嗯,的確如此,這字寫得倒是很工整。”
“魏爺,您再看這個......”田爾耕著,又從懷中掏出來一張紙,這張紙的顏色泛白,墨跡也比較濃重,更沒有散,應該是新紙張。
魏忠賢撇著眼睛一看,吸溜道:“這字寫得......就有點欠了......”
田爾耕點頭,道:“魏爺,您猜這是誰寫的?”
魏忠賢沒好氣的隨口了一句:“難不成都是馬孝全的字?”
田爾耕大呼:“魏爺英明啊,這的確都是那馬家四子寫的。”
“什麼?田爾耕,你這得都是實話?”
田爾耕很肯定的點零頭:“千真萬確,魏爺,這的確就是那馬孝全的字......”
李永貞和李宗玉湊了上來,二人探著腦袋也看了看兩種紙張上的字。
李永貞道:“魏爺,田兄弟的話讓我想起來一件事兒,馬孝全,似乎從來沒有自己寫過奏疏,奴才給魏爺讀的奏疏裏麵,但凡遇到馬孝全寫的,都好像是找人代筆的。”
魏忠賢嗯道:“朝廷官員多也找人代筆,這也不稀奇......宗玉啊,你仔細看看......這兩種字體有什麼不同?”
李宗玉的字寫得很不錯,對字有一些研究,他低著頭湊近看了看,道:“魏爺,屬下認為,這兩種字,應該是出自兩個人之手。”
“兩個人之手?你的意思是......”
李宗玉沒有下去,而是看向了田爾耕。
田爾耕和李宗玉關係一向交好,他點點頭,接著李宗玉的話道:“魏爺,據劉一璟的兒子,在他帶著人去捉奸的那,他們將馬孝全打死了......”
“打死了?什麼意思?”
田亮道:“爺爺,就是,他們那的的確確是將馬孝全打死了,所以......我叔認為,現在的馬孝全,很有可能是個假的冒牌的!”
李宗玉道:“魏爺,我又仔細的看了一下字,這絕對出自兩個人之手......”
魏忠賢眼睛一眯,道:“這麼來,那馬孝全真有可能是個假的?”
田爾耕又道:“是啊魏爺,魏爺,在此之前,馬家也算是朝廷裏比較有名的家族了,家主馬瑞清生有四個兒子,長子馬誌,次子馬遠,三子馬成,以及四子馬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