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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門還在繼續,不過到了此時,也不該馬孝全當班了。
蹲在門口的小板房內,馬孝全蘸著吐沫數手中的銀票。
這時,剛才和馬孝全一起當班的幾個錦衣衛走了過來,其中有一個道:“馬兄弟,千戶大人和魏公公你都敢得罪,你不要命了嗎?”
馬孝全站起身,嗬嗬一笑:“不要命?沒那麼誇張,怎麼著我馬孝全也是副五品,和那魏釗一個級別,至於魏老太監,更不用搭理,來來來,哥幾個,咱去鳳來樓喝酒去......”
幾人齊齊的搖了搖頭:“我們還是算了吧,馬兄弟,你自己捅得爛子,你自己拾掇好了。”
看著幾人遠去的背影,馬孝全一臉的鄙視,不過隨後馬孝全又諒解了幾人的舉動。話說回來,那幾個錦衣衛也是普通人,混口飯吃,不像他馬孝全,背後還有個馬家......
出了小板房,正好馬父和兩位兄長來了,馬孝全連忙迎了上去,偷偷的塞給把門的幾個同僚一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幾個同僚很上道,馬孝全這麼做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哦,原來是馬將軍啊,快請快請。”為首的一個錦衣衛撥開前麵排隊的官員,將馬家父子三人給讓了進去。
馬孝全嘿嘿一笑,隨著馬父和兩個兄長一起進了乾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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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內,魏進忠和魏釗正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痛訴著馬孝全剛才對他倆犯下的惡行,不過二人怎麼說都不敢說馬孝全拿了他倆的銀票,好家夥,那可都是撈來的,要是讓皇上知道了,可不得屁股挨板子?
“皇上啊......”魏進忠跪伏在地,“痛哭”道,“您可得給老奴做主啊,馬孝全他......他簡直是欺人太甚啊......”
天啟皇帝朱由校眉頭輕皺,雖然他不太相信魏進忠的話,但看著魏進忠那痛哭的模樣,閱曆還不夠豐富的朱由校有點信了。
就在皇帝開始動搖的關鍵時刻,馬孝全突然出現了。
魏進忠原本還哭得“梨花帶雨”,一見馬孝全走了進來,立馬戛然而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在了朱由校的身後。
這一幕被馬父和馬家的兩位兄長看到,又是驚訝又是好奇。
馬成偷偷的問馬孝全:“全子,那魏進忠是咋了?怎麼見到我們像老鼠見了貓似的。”
馬孝全故作無辜狀,擺手道:“我也不知道呀。”
“嗯哼~”馬父瞪了二人一眼,示意二人不要說話。
父子四人走到朱由校麵前,齊齊跪下,大呼吾皇萬歲萬萬歲。
馬孝全用手撐住膝蓋,看起來像是在跪,其實並沒有跪,而且他口中喊出的也是“萬睡萬睡萬萬睡”。
朱由校很喜歡和馬孝全交談,自然也對馬家其他的人愛屋及烏。
“平身吧~”朱由校笑著道。
馬氏父子站起身。
朱由校問道:“馬孝全,剛才魏進忠和魏釗說你欺負他們了?是真的嗎?”
馬孝全早有所料,一言不發的站著。
馬父有些忍不住了,但皇上在場,他也不敢造次發作。
“是真的嗎?”朱由校又問了一遍。
馬孝全看了朱由校一眼,胸有成竹的走上前,從懷中掏出一把銀票,抖著道:“啟稟皇上,魏公公是在和您開玩笑呢。”
“嗯?”天氣皇帝一聽,麵露不悅之色。
魏進忠嚇得磕頭如小雞啄米:“皇上,冤枉啊,皇上您可不能聽馬孝全一派胡言啊,就是給老奴一萬個膽子都不敢和皇上您開玩笑啊。”
馬孝全嗬嗬一笑,接話道:“皇上,其實這都是我和魏公公商量好的,過年以後,我準備去外麵給皇上尋找最好的木工典籍呢,可是沒什麼錢,就將這事給魏公公說了,魏公公特別慷慨大方的給了微臣這麼一大把銀票......”
朱由校一聽馬孝全要給他找木工典籍,笑道:“原來如此,哦,那你們都是朕的好功臣了!行了,魏進忠,你起來吧,別裝了,你的心意朕明白了!”
魏進忠哭笑不得,但皇命難違,隻能乖乖的站起身。
朱由校上前拍了拍馬父的肩膀:“馬將軍啊,你馬家一門忠烈,你是個虎將,你的幾個兒子都不錯,都不錯!”
馬父也是一臉的驚奇,剛才看著皇上的麵色還很不悅呢,怎麼一聽全兒要給他找木工典籍,立馬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