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發炮的還是邊讓。
馬孝全皺著眉頭,心道:難怪曹操會把你殺掉呢,你這個邊讓,太不識抬舉了。
主座上,花一夕饒有深意的看著不遠處發生的一切,並不阻止,也不參與。
花一夕身旁一個中年男人恭敬上前,悄聲道:“爹,你看那......”
花一夕右手一伸,製止兒子繼續說下去。
“這才是真性情,嗯,不知他喜歡月兒喜歡到什麼程度呢?”
中年男人麵露難色,道:“月兒不知道怎麼想的,為什麼要問那妖道這麼個問題呢......”
花一夕嗬嗬一笑,安慰道:“這你就不明白了吧,其實,月兒很像她娘,不是嗎?”
中年男人一震,眼神黯淡了一下,便嗬嗬的笑了起來。
邊讓還在罵,罵得讓馬孝全也不得不佩服他,這罵得挺久了,竟然沒一句重複的。
馬孝全生氣歸生氣,但一想起曹操會殺他,心裏也就釋然了,他將梁龍招到身邊,悄聲道:“梁龍啊,你們罵人一般怎麼罵的?”
梁龍一愣,悄悄道:“主人,我們都不識字,所以罵的特別簡單。”
馬孝全點點頭:“用你們的罵人法給我回敬他,狠狠的。”
梁龍臉一紅,站起身,走到邊讓麵前,直接來了句:“你~嗎~了~隔~壁~的......”
梁龍一句國罵技驚四座,本來還連珠炮一般的邊讓一下子呆住了,竟然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你嗎~了~隔~壁的~”梁龍又指著邊讓的鼻子重複了一遍,“別給你臉你不要臉,罵一兩句就行了,哪那麼多廢話,你媽了~隔~壁的......”
梁龍罵的很直白,而且句句不離那句經典的台詞,邊讓被梁龍罵的接連後退,無力接話。
“噗通”一聲,一個沒退穩,邊讓竟然摔倒了。
馬孝全將梁龍招了回來,對他伸出大拇指,梁龍紅著臉,低下了頭。
邊讓這一跤摔得十分沒麵子,怎麼說他也是兗州有名的士族,平時在兗州,橫著走不敢說,但給幾分薄麵,那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
“你~”邊讓從地上爬了起來,灰頭土臉的指著馬孝全。
馬孝全剝了個雞蛋,沒理會邊讓,自言自語道:“哎呀,這好,還有雞蛋可吃,來,玉兒琳兒,你們倆也吃一個。”
兩個小丫頭哪裏見過這麼大的陣勢,一個個嚇的動也不敢動。
馬孝全不勉強兩個丫頭,他自己剝了個雞蛋,就著小菜一起,慢慢的吃了下去。
“嗯,這酒似乎不錯,嚐嚐無妨。”馬孝全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酒漿是紅色的,入口柔和,一點也沒有那種醬香難忍的感覺,馬孝全砸吧著嘴,又喝了一小口,不由得說了句:“葡萄美酒夜光杯,好酒好酒。”
花一夕聽到馬孝全的話,眼睛一亮,哈哈大笑,對馬孝全道:“閣下可認得這葡萄酒?”
馬孝全搖搖頭。
其實他並不確定這是不是葡萄酒,畢竟,從時間上來說,葡萄酒並沒有這麼早出現,剛才那句話,隻是馬孝全隨口說出來的。
花一夕以為馬孝全自謙,便不再多說,他吩咐下人又給馬孝全倒了兩杯酒,馬孝全嗬嗬笑著全都笑納了,但是卻不再多喝一口。
酒宴一直持續到深夜才結束。
花家辦事很貼心,早已為各地豪族準備好了廂房供他們休息,這些個豪族,相互攙扶著出了會場。
馬孝全吃飽喝足,也準備回去睡覺,誰知剛一起身,就有兩個花家的下人過來告訴他說,老爺有請。
馬孝全讓梁龍領著妙玉和花琳先回去休息,他一個人跟著下人來到一處廂房門口。
“吱呀”一聲,廂房門開了。
“請進!”
門開的同時,馬孝全後背有種被針紮的感覺,這是他以前的職業直覺。
壓抑,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壓製。
馬孝全悄悄的集中精神,如果有危險,他不介意使用一下經過明天心教授並改良過的禦火能力。
屋內,花家家主花一夕端端正正的坐著,他和馬孝全之間的距離不到10步,但是馬孝全卻感覺這10步好似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