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叫幾聲後,感覺聲音更沙啞無力,幹燥得難受,胸口就猶如被撕裂一樣鑽心的痛,難不成穿越過來那槍傷還存在不成?
阿念一臉鬱悶,麵色有些蒼白,心情煩躁的低頭一瞥,才看見胸前的白衣竟然被劍劃開一條細長的口子,裏麵還有血從白皙的皮膚裏滲出來,衣服已經染紅了一片。
難怪她會覺得疼,原來胸前都被劍劃個大血口子,沒死也算是命大了。
她想不明白,這副身體的主人到底都得罪了什麼人?什麼深仇大恨需要這樣做?
這又是刺傷,又剃頭發的?
受了傷都不在意,養幾天就好了,可光禿禿的頭?真是有些刺眼,雖然她不怎麼在乎,可這樣的感覺有些奇葩。
妖跡也是,就算要救她,也得換一個多金,漂亮,吃得好,玩得好的身體裏呀!
阿念一邊氣惱,一邊抱著皮箱子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雖然傷口有些深,但還至於喪命。
在現代她是一名女保鏢,受的傷無數,這一點小傷她還能忍。
站起來才發現自己對這副身體的記憶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何去何從,正在她猶豫苦悶之時,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馬蹄聲。
阿念心中一喜,接著便聽到一聲呼再次隨風響起:“雲念……”
她身子一晃,恍惚間隻以為自己聽錯了,
簡單的兩個字,幾乎讓她刹那忘記了反應,因為聲音是那麼熟悉,熟悉到讓她想哭。
她猛然轉過頭去,黑眸驚疑的看著那騎著馬朝自己的方向奔來的人,一身蔚藍華服,玉冠銀帶,然溫潤儒雅,氣質天成,衣袂飄飄,皎如玉樹臨風。那一瞬眼淚濕了眼眶,是冷翊,是他,不會錯的,她看得真切。
阿念楞在原地,怔怔的望著那即將奔到麵前的人,哽聲輕喚:“翊……”
騎馬之人到她的麵前從馬背上跨跳下來,一個箭步就跨在她的麵前,俊臉滿是焦急,出口詢問:“終於找到你了,你沒受傷吧?”問完,他目光詫異的凝向她光禿禿頭,瞳孔微斂。
阿念怔怔的看著他,胸口微微起伏,搖頭,似還未察覺出他已經看到她的光頭了。
整顆心思,都聚集在他的臉上。
她以為來到這個時代,就不會再遇到他了,原來他也在這裏。
在現代,雖然冷翊是老板,她是保鏢,她偷偷喜歡他,從未這麼近的距離看過他。
這一瞬間,她有些激動,一顆心澎湃不已,又驚又喜,甚至都忘記要怎麼開口,真的很想抱住他,說她沒有辜負他,把他要的東西搶回來了。
她的眼神,她的眼淚,讓男子麵色稍凝,攏了攏眉,垂眸看向她胸前的傷,又眼梢輕抬,看向她的頭頂,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緩緩眯起,“就算你不願意嫁給本王,也不必用這種方式來折磨自己。”
阿念聞言一楞。
本王?這是王爺的自稱?
難道他是這個時代的人?他是王爺嗎?還說自己不願意嫁給他?難道自己與他成親了?
妖跡說了,會有人來找自己,而那個人是自己唯一能相信的人?難道是他嗎?是不是他也穿越過來了?
男子見她有些訝然的表情,便再次開口:“雲念,回去吧!你身上的傷需要包紮。”
阿念蹙媚凝眸看著他,隻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中有些陌生,疏離。忽然間,她想起,自己是頂著別人的身體,難怪他會不識,連忙解釋道:“翊,是我,阿念,我是阿念啊……”將手中的皮箱舉起:“看到沒有,這個東西是你叫我去南老大手中搶回來的,我沒有辜負你的叮囑。”說著,她有些心急的將皮箱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