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本來懶得理會,但是藍兔卻要出手抓住那個‘公子’。本來藍兔出手應該是手到擒來,但是,那個人似乎輕功不錯,左腳一跺地,整個人就飛了起來。
“站住!”藍兔自然不會放過,立即施展輕功追去。竹鼻子裏噴出冷氣,顯然有些生氣。
這藍兔,真是愛多管閑事!
追了一陣子,她們來到了一片樹林,那位‘公子’轉過身,瞅了她們一眼,忽地露出殺氣。而且,目標是——竹?!
竹瞬間擲出白綾,那位‘公子’立即後翻身拔出一把普通的鐵劍,劍尖直指竹。竹冷冷地問道:“你為何要取我性命?”
那個人惡狠狠地說:“血逝女你幹的什麼事情你自己知道!”
血逝女?竹的眼神慕的一變,但是又迅速恢複了淩厲:“我不是血逝女!你認錯人了!”
“鬼相信你!你身後背的,不就是血逝劍嗎?”對方絲毫不願意聽她辯解。
藍兔思考片刻,知道現在解釋無用,於是對竹說道:“多說無意,拿下再說!”
“看招!”對方的劍雖然是柄鐵劍,但是其武功不弱,因此威力也發揮的淋漓盡致。這個人究竟和血逝女虹夜有什麼仇恨呢?莫非他是未來繼承七劍之一?她有些琢磨不透。但是顯然已經肯定了。
竹的武術造詣猶可比虹夜。隻是短短數招對方就已經無法招架。趁著那瞬間,她的白綾已經纏住對方的右手,鐵劍也斷折在地。
那人閉上雙眼:“動手吧。”
竹反手一纏,將其左手也控製了。藍兔迎了上來:“先回去再說。”
就這樣,竹的拉著他回了玉蟾宮。
“虹貓,這個人稱和虹夜有仇,你看看吧。”藍兔把他帶到正殿,虹貓正坐在位上品茶,聽聞與妹妹有關,馬上放下茶杯,起身打量這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人給他,給藍兔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個時候,聽說這件事情的跳跳也急忙趕來大殿,但是,他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就失聲喊道:“諾雪?!”
是啊!他和諾雪,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怪不得覺著像,原來是諾雪?虹貓和藍兔有些吃驚。
“諾雪是什麼人?”那人問道。說句實話吧,他的聲音也真的很像女人的聲音,隻是為什麼偏偏是個男人呢?
“你不認識諾雪?”跳跳失望到了極點,聲音也有些沙啞了。
那人看見長虹劍,忽地問道:“七劍?”
“是。”虹貓平靜地回答,但是也無法抑止內心的驚訝。
那人忽然後退幾步,眼中也是驚訝,但是轉眼間就變成了憤恨和不甘:“你們是七劍?為什麼不殺了血逝女為我師兄逗逗報仇?你們這算是什麼?重財輕義!”
“師兄?逗逗?”跳跳更加不敢相信了,這個人是逗逗的師弟嗎?
“是!我師兄逗逗就是被這個妖女害死的!”他依舊不依不饒地罵著。
原來,這是個誤會。
竹聽著‘妖女,妖女’,並不生氣,或許是聽習慣了吧。她反而顯得平靜,似乎早就預料到了。
“你可以喚我竹姑娘,但是抱歉,我不是什麼血逝女。血逝女已死,她的屍體是七劍親手埋葬的。不信你可以問問。”她開始幫助七劍解除這個誤會了。
那人卻倔強的很:“誰知道是不是七劍被你收買了?”
竹卻耐著性子:“你說我是血逝女,你有什麼證據?僅僅憑容貌?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長得一樣也不能否認就是。至於血逝劍,這是虹貓他們贈送給我的,還有,就算不是,難道我不能自己收藏?在你沒有確切證據之前,請不要侮辱我。”說完,她便離開了。這席話,倒是真的讓人無法答上來。
竹確信,那人絕對會想通的。
果然,晚上享用晚餐時,那人了道歉。雖然依舊有些不服氣,不過至少已經不用一見麵就要打要殺的了,這樣也不錯。
“閣下的名字……”竹問道。
“楓秋。在下楓秋。”那人自報性命。
“既然閣下的師兄即是逗逗,那麼逗逗的寶劍便贈與閣下了。”這句話,是虹貓說得,他很平靜。
然而,跳跳卻一直失魂落魄的,本來以為終於見到了一個和諾雪一模一樣的人,隻是奈何他是個男人?這讓跳跳著實不是滋味。
但是,晚宴散後,楓秋回到了專門為他準備的房間之後,調皮地對著鏡子笑了笑。然後取下發髻。她的長發如同流水一樣瀉下,披在肩頭。
奈何,原來逗逗沒有師弟,隻有一個師妹。
她和諾雪的容貌,當真是相像之極。簡直,她就像是諾雪的重生一般。她對著鏡子,望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禁笑了起來:“那些人真笨,我不就女伴男裝嗎?居然都看不出來?那我就好好的陪他們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