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貼著鐵絲網又靜靜的趴了片刻,直到他們能確定鐵絲網內側沒有狗和隨意走動的日本兵之後,這才用隨身帶著的鐵鉗輕輕夾斷鐵絲。鐵絲網被破開一個缺口,唐城三人甩開身上的偽裝悄無聲息地爬了進去,鐵絲網離著最近的那間木屋還有三十幾米的距離,三人貓腰一路跑向前移動著,夜色和草叢很好的掩去了他們的行蹤。
三人靠上屋子後窗兩側,站了一會兒,側耳聽著確定屋裏沒有聲音。骰子這才探頭飛快的從窗戶向木屋裏麵掃了一眼,木屋裏麵沒有人,隻有一組電台占滿了一麵牆。看到骰子打出的一連串手語,唐城欣喜若狂,這次可是撈著大家夥了,要是能繳獲了日軍的密電碼本,那樂子可就大了。
唐城向身側的侯三點點頭,後者慢慢摸出剃刀蹲到窗前,骰子這時已經平端了手中的衝鋒槍蹲在了木屋的一角警惕著從其他方向可能出現的日本兵。磨的很是鋒利的剃刀插進窗縫慢慢往上,窗戶內側的窗栓也跟隨往上移動,隨著輕微的響動聲出現,木製的窗扇掙脫了束縛往外彈開。
侯三用嘴咬著刺刀,伸手托住窗扇的下方,用暗勁慢慢打開窗子,盡量不讓窗扇發出聲音。窗口的下麵就是一張木製單人床,三人依次從窗口爬入,踩著那木床下到地上。唐城仔細環顧一圈,麵積本就不是很大的木屋裏除了電台和床之外,再就沒有什麼多餘的物件。隻是在電台背後的木牆上還掛著一張東京帝國陸軍大學的畢業照,瞧屋裏整齊利索的樣子,這木屋的主人應該就是照片裏的日軍軍官。
唐城和侯三忙著翻找密碼本,端著衝鋒槍的骰子則貼著窗戶站立在心的警惕著外麵的動靜,侯三到底是個不識字的,在屋裏來回踅摸了好一會卻什麼也沒有找見。最後侯三的目光落在牆上的照片上,走過去伸手點點相框,恨恨地往上麵啐了口痰。“三哥,你倒是過來幫把手幫著一塊兒找鬼子的密碼版啊!”侯三的舉動讓唐城很是無語,隻好壓著聲音喊了一嗓子。
“找個屁,老子又不識字。”侯三回了唐城一句,走到那木床邊,抓起木床主人疊放的很是整齊的被子開始擦拭自己滿是泥水的軍靴。
“就是一個冊子,裏麵應該寫的都是數字……”唐城正衝侯三比劃著,木屋外卻突然傳來了汽車聲,還有狗叫。一輛吉普車在院裏刹住。一個年輕的日軍少尉從車上下來,軍容整齊,兩條皮帶從胸**叉而過,左胯是個公文包,右胯是個王八形狀的手槍套。一條毛發油亮的大狼狗跟著從車上躍下,這會正狂躁不安地衝屋裏亂叫,要不是皮繩牽在少尉手裏,不定這條大狗早就衝進了屋子。
站在窗邊的骰子扭頭望向唐城,他手中的衝鋒槍此刻已經對著木屋外的那個日軍少尉,隻要唐城點了頭,他就能隨時開火。等候在鐵絲網外麵的麥克等人也發現了異狀,正不約而同的向前移動,隨時準備支援和接應唐城他們三人撤出來。木屋外的大狗還在一直叫著,被牽狗的日軍少尉嗬斥了兩句,這才終於安靜下來,不過還是頻頻望向藏著唐城他們三人的木屋。
有日本兵從其他的木屋出來,向這個牽狗的日軍少尉敬禮,聽著自己的狗叫的不大正常,牽狗的日軍少尉皺了眉頭。也許是這裏從來沒和敵軍接觸過,他們都疏忽了潛在的危險,牽狗的日軍少尉居然以為自己的狗隻是餓了或是渴了,隨即叫其中一個日本兵把狗牽去喂食。潛伏在鐵絲網外麵的麥克一直為唐城三人捏了一把汗,眼睜睜地看著鬼子少尉進了木屋,而進去木屋裏的唐城三人卻一直沒從後窗出來,麥克緊張的心都已經懸到了嗓子眼上。
日軍中階級分明,軍官的房間可不是普通士兵能夠隨便出入的,即便是同鄉或是同年兵之間也要講個尊卑高下。也正因為是如此,才給了木屋裏的唐城三人活命的機會,那牽狗少尉一進自己的木屋,就已經發現了異狀。唐城三人軍靴上的泥水便是最大的破綻,隻不過在他少尉關門的一瞬間,藏身在門後的侯三便已經一拳砸在了那日軍少尉的喉結上,這幾重拳讓那日軍少尉叫都叫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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