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汽艇過來了”河堤上的士兵指著前方水麵大聲嘶吼的時候,河岸邊的物資還剩下最後三趟就能全都運過河去,緊要些的步槍和迫擊炮什麼的都已經過河了,留在這邊河岸的隻是彈藥。。23us。“有汽艇?”唐城聞言再次端起望遠鏡前望,河麵上果然是來了汽艇,和唐城在南京城破之後過江時遇上的日軍汽艇一模一樣。
“來兩個會擺弄重機槍的”唐城從車頭頂上跳下,朝著河邊邊忙碌的士兵們喊叫道。招呼圍過來的士兵把兩挺重機槍搬上車廂,再扔進去兩箱重機槍子彈,唐城發動卡車朝著汽艇過來的方向飛馳而去。“我一會把卡車掉頭,你們幾個的任務就是用重機槍打水麵上的汽艇,別心疼子彈,如果讓汽艇越過我們,渡口上那些弟兄和東西就全都完了。”
再次叮囑過車廂裏擺弄重機槍的士兵,唐城把卡車掉了個頭讓卡車平行於河堤,車廂裏的士兵已經用刺刀劃破了篷布,這樣他們就能待在車廂裏朝著水麵上的其他開火。唐城開過來的卡車沒有任何的隱蔽物,就那麼孤零零的出現在河堤上,隻要汽艇上的日軍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得見。駕駛室裏的唐城眼也不眨的看著河麵上駛來的兩艘汽艇,雙手已經把方向盤攥緊,眼瞅著汽艇已經進入重機槍的射程之內了,唐城鬆開離合器駕駛卡車與汽艇並行在河堤上。
“噠噠噠噠噠噠”卡車啟動就是開啟的命令,車廂裏的士兵經曆過最初的搖擺,開始用重機槍朝著河麵上的日軍汽艇開火攢射。修河的寬度不過00米,可日軍九二式重機槍的射程早就超出了這個距離,兩挺重機槍還都沒有把第一個彈板打光,兩挺日軍汽艇中速度最快的那一艘便已經滿是彈孔,汽艇上的日本兵更是慘叫連連。
不知道是不是汽艇被重機槍打中了動力部分,被兩挺重機槍集中火力攢射的那艘汽艇開始在河麵上打轉。“不要停,不要停,給老子把那一艘也打停了。”駕駛室裏的唐城也留意到了河麵上的動靜,見有一艘汽艇已經停滯不前,便踩下刹車讓車廂裏的重機槍把另一艘汽艇也打停在河麵上。彈板一條接著一條的塞入進彈口,熱燙的彈殼也流水般飛出拋彈口,肉眼可見的彈鏈已經整個封鎖了河麵,隻聽得“轟”的一聲爆響,剩下的那艘汽艇冒起一團火球。
車心裏的士兵們發出歡呼,隨即調轉槍口準備把先前打停的那艘汽艇也打成火球,可那汽艇上的大口徑機槍也隨即還擊,停靠在河堤上的卡車顯然要吃虧些,付出一挺重機槍報廢、三人陣亡的代價,才終於把猶自在水麵上打轉的日軍汽艇變成了一團火球。車廂裏剩下的那挺重機槍一直沒有停止射擊,從日軍汽艇上跳水逃生的日本兵全數死在重機槍的彈火之中。
“過河,過河,用不上的人手全都過河。”重新把卡車開回渡口,唐城的臉上已經多了幾分惶恐,河岸邊滯留的箱子隻需一次便能就都運過河去,可唐城卻已經顧不上這些箱子,在他看來,身邊這些士兵遠比幾箱彈藥重要的多。對岸拖拽繩子的士兵已經超過50人,本就在河麵上飛快的渡船此時更像是一艘汽艇,除了還守在公路兩側的老東北他們,唐城把河岸邊的士兵幾乎全都趕著過了河。
最後一隻箱子被搬上渡船,唐城終於送了一口氣,就在他回身準備招呼老東北等人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白守義。“唐長官,你們怎麼還沒有走?我接到白槎鎮日軍的通知,是三溪橋那邊已經派了一個隊的日軍正沿著公路尋找本該早就到達的卡車。”沒等唐城開口,白守義搶先發問,唐城卻覺得白守義的神色有些不對。
順著公路前行的白守義本沒有發現這處渡口,而是守在公路邊上的老東北先發現的白守義,發現是仍是的白守義,老東北便把他們給攔了下來,得知唐城還在河岸邊,白守義便假言有重要情報告知給唐城。如果是侯三活著譚飛還在河岸這邊,是絕對不會放白守義去見唐城的,一直瞧不上白守義的老東北卻隻是收了白守義的短槍,便沒有再阻攔他,殊不知白守義手臂上的皮繩內還別著一把短刀。
白守義知道唐城隻這夥**的指揮官,要想讓自己活命並救下自己的家人,隻有控製住唐城才行。從老東北口中得知唐城還在河岸這邊的時候,白守義就已經打定注意要舍棄手下的十幾個隊員牽製住老東北他們,而自己則一對一的出其不意拿下唐城。白守義的搶先發問隻是想為自己贏得靠近唐城的機會,畢竟自己現在用得上的隻有一柄短刀,離的遠了可不行。